而曾經親眼目睹並慶幸自己站對了隊的那些人,在真相大白之後,他們的命運,也已經被固定再無法更改。正如終究如他所願,成為孫家最有名的大人物們那名老者所,他們,終將被釘在曆史的恥辱柱上。
當戰爭勝利後,新任聯邦元首的第一道政令,就是大梁星這些曾經坐在這座中心裏的大大官員們五代以內直係後人,不得從軍從政從商從教,懲罰之嚴厲,開創了走進民主時代的聯邦曆代罪罰之先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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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和唐浪兩人進入裝甲車,再換乘旋翼機,一個時後,他們被送進了大梁星最讓人聞之色變,最暗無日的“空盜”監獄!
這裏關押的,都是武裝走私犯和在星空中劫掠型商隊的空盜,是殺人不眨眼的重犯,所以安全級別一向極高,除了有武裝守衛,竟然還有機甲部隊,顯然,那是為唐浪而準備的。
一下車,兩人就被8名武裝護衛前後裹挾著走往監獄的最深層。
而四周那些被鋼格柵封閉的格子間內,有的傳來“咚咚!”拍擊鋼牆的重擊,有的格柵被大力搖得“匡匡”作響,其中夾雜“婊子!”,“細皮嫩肉!”之類的輕謔笑罵之聲,而也有一些人,什麼都沒有做,就站在房間裏,靜靜的看著他們,隻是眼神陰厲,唇掛笑容。
這裏,就像是地獄的最底層,再如何強悍的軍人,到了這裏,也不一定就是食物鏈的最頂端,因為,這裏,沒有規則。
走進一間位於最裏的囚室,空空蕩蕩的就是兩張囚椅,用槍指著兩人坐進合金製成的囚椅,戴著戰術頭盔的領頭者抱著雙臂,站在了兩人麵前。
“你們知道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嗎?”胖子左右環顧後,冷聲發問。“我們可以接受被調查,但這不應該是還未定罪前所來的地方。”
一直未發聲,連臉都隱藏在戰術頭盔之後的領頭者突然打開麵罩,露出一張唐浪似曾相識的瘦臉:“唐浪少將,還記不記得我呢?”
唐浪很認真的掃了一眼一臉倒黴相的瘦子,很認真的回憶了一下,很認真的回答他:“對不起,我想我們並沒怎麼見過麵。”
“哈哈!唐浪少將真是貴人多忘事啊!這才過了幾個月呢!”瘦子很憂鬱的大笑,然後臉色變得陰森。“當然了,幾月不見,你都貴為聯邦少將了,而我這個因為你而降職為上尉的人,你又怎麼會放在心裏。”
“不過,此一時也彼一時也,這一次,你既沒有你的戰友們給你助威,也沒有唐上將來救你了吧!那個老頭子就算是知道,恐怕這會兒也沒艦隊可用了。”瘦子用近乎猙獰的神色看著唐浪。“別再用那種眼神看我了,以前你有後台可以裝裝逼,但現在。。。。。。”
然後湊頭到唐浪麵前,一把抓起他蓬鬆的頭發,“聽你很厲害?曾經單槍匹馬和宮本剛這樣一個高級機甲師硬扛!嘖嘖,怪不得能榮獲勝利勳章呢!”
“可是呢!”指指牆壁上的射擊孔,瘦子用當年秦衝威脅他的話回敬唐浪:“就用那個人威脅我的話回答你,就算你是戰神在世,那些也能輕易把你打成一灘肉泥,都不用我用腳踩。”
“怎麼,還在硬挺?”瘦子看著唐浪眼裏和曾經一樣閃過的不屑,怒從心起,捏起拳頭,猛的,猛的甩下來。
“蓬!”唐浪額間黑發胡亂飛舞,頭歪向了一側。
唐浪回過頭來,額角有血劃了下來,漫過清朗的眉宇,但他麵容沒有半點變化,冷漠而安靜的注視著這個明顯有些氣急敗壞的瘦子。
“雖然我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給你造成了如此大的傷害,但句老實話,能把我傷害成這樣的,還真不多見!”麵對臉色甚至有些猙獰的瘦子,唐浪終於開口了,他竟然是笑了起來,“你自求多福吧。”
“這句話,應該我告訴你!”瘦子起身,感覺已經立夠威了,陰沉一笑,“現在隻是開始,等我用點兒手段,你會連你三歲時尿褲子的事兒都出來,來自大鷹帝國的唐浪先生,相信我,你會有人生中最難忘的一段時光的!”
囚禁住兩饒囚椅被人推動著分別進入兩間囚室,沉重的柵欄落下。
一時間,仿佛暫時安靜下來。
唐浪就這樣坐在冰冷的椅子,似乎將這裏真當成了一個休息處。
而那邊,胖子則要更過分,沒過多久,竟然傳來隆隆的鼾聲。
在任何地方都要保持體力充分休息以應對變故,而不是無望驚恐徒添壓力,既然已經深入虎穴,唐浪和胖子,更明白這個道理。
而現在,他們隻用等待,等待著那些自以為是獵饒獵物到來。
誘餌,都已經如此香甜可口了,他們沒有理由不來不是?
虛空中,兩艘噴塗著大梁星特產運輸艦字樣的中型運輸艦在三艘護衛艦的伴隨下,正高速向大梁星駛來。
他們的授權碼已經經過數個檢查站的核驗,一切都顯得很正常。
或許,隻有當他們沒有進入應該核驗貨品的正規空港而是徑直進入了行星另一麵的私家型空港,才值得讓幾名頗具正義感的檢驗官提出懷疑。
可是,那又有什麼用呢!大梁星上,那些一手遮的大人物所照拂的公司,偶爾利用商船走私點聯邦違禁品,早已是見怪不怪的事了。
權利必須放在製度的籠子裏,但在這個時間段卻失去了。這是由周敦厚主導的大梁星崛起至今政壇上最可怕現象,但普通居民的生活質量在提高掩蓋了這一切的醜陋,聯邦原本有效的監督機製隨著個人勢力的瘋狂增長而變成一紙空談。
正如後世有人記錄發生在大梁星的這一事件所描述的那樣:這是大梁星至暗的一刻,猶如黎明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