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蕩的油柏路上,她一腳油門下去,隻見那宛若跟黑夜融為一體的車子像是一條出江猛龍般穿梭而去。
駕駛位上、初夏緊攥方向盤,由於過度用力,指骨那是一片泛白。
清秀但卻緊收、散發著陣陣戾氣的眸目視前方。
雙眸看似是一片堅定、實則卻是一片茫然恍惚。
她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去哪兒?該怎麼辦?又如何去救初慕白!
她不是救苦救難掐指一算就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事的觀世音菩薩,她隻是一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甚至比平常人還可憐幾分的女人罷了,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承受如此之多,很多時候她都想一走了之,但一想到孫強她就猶豫了。
至於人為什麼要活在這個世界上她很小的時候就想過這個問題。
直至在美國時一趟人生觀課上教授給出了準確的答案。
一活著二傳宗接代!
她現在是活著但卻活的狗都不如,至於傳宗接代?
或許幻想過,但當親眼目睹男友跟閨蜜搞在一起的那一刻,就破滅了。
BBB……
耳邊那刺耳的鳴笛聲拉回了初夏那渙散的思緒。
一抬眸,隻見十字路口一輛大卡車朝她直直駛來。
當即隻見初夏那原本處於恍惚狀態的瞳孔猛然一顫的同時一圈圈放大。
眼看兩車就要想撞擊上的時候,她快速的打轉方向盤。
與其擦肩而過然後一頭紮進了綠化帶裏、粗喘了起來。
額頭上那是不受控製的出了一層冷汗。
瞧,人若想死是多麼容易的一件事,可人若想活著、好好的活著那就太難了!
想到這裏的初夏笑了、純屬冷笑。
咚咚咚……!
車窗被叩響。
初夏剛滑落下玻璃。
隻見一粗漢直接吼道:“你TM會不會開車、想死去禍害別人去,別禍害我!”
粗漢吼完、又罵不咧咧幾句然後這才驅車而去。
這突如其來的一出倒是沒影響到初夏半分心情,隻是她覺得胸口好似壓了一塊石頭般,需要釋放,即刻需要釋放!
想到這裏的初夏,那是快速打轉方向盤將車子從新駛上油柏路然後再次一腳油門下去卷塵而去。
這時如若從高空看,隻見初夏的車子就好似玩賽車一般、狂奔而去。
速度可怖的驚人。
HighBar!
初夏狂奔了好一陣後,當瞄到這個酒吧那是一腳刹車下去穩穩停下。
剛推門而入便聽那重金屬的音樂迎麵砸來,舞池裏的青年男女們瘋狂的搖擺著自己的身體,將壓抑了一陣天的沉悶釋放而出。
初夏沒泡吧的癖好,隻是心裏太過壓抑了,所以才會選擇來這裏。
“來一杯威士忌。”初夏在吧台邊坐下後道。
“稍等。”服務員說。
很快一杯威士忌放在了初夏麵前。
初夏剛端起酒,便見一肥頭大耳的男人上前,露著及其猥瑣淫蕩的笑容道:“小姐不知道能否請你喝杯酒?”
“然後是留個電話還是直接上床呢?”初夏玩弄著手中酒杯的同時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