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小諾隻感覺此時站在她麵前的曆擎天就好似一條吐出信子的毒舌,那樣的可怕,好像她從來都沒認識過、看清過,是,她確實是沒看清過。
“曆擎天,如果你敢動我父母一個汗毛,我絕不放過你。”韓小諾咬牙切齒指著曆擎天道。
“俗話說的好,血濃於水,可真是一點不假。”曆擎天隻要一想到眼前這小女人是韓年華的親生女兒,就無法接受,隻見他又說:“韓小姐,似乎你搞錯了吧,你覺得現在的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條件?”
曆擎天的話語叫韓小諾整個人如夢初醒,是啊,如今的她有什麼資格跟他談條件,原本她是想憑借著曆擎天對她的愛,拜托他放過韓氏放過她父母。可如今這男人到頭來對她根本毫無愛可言,她還在指望什麼?
韓小諾短暫的沉默了幾十秒,然後雙拳緊攥壓低聲音道:“求你,求你放過我父母。”
“韓小姐,求人是你這副姿態嗎?”曆擎天挑眉一臉不悅。
曆擎天那每一個字眼都好似千斤重的巨石般砸在韓小諾的心頭,壓的她近乎暈厥過去。
曆擎天重新坐回沙發上,倒了半杯葡萄酒搖晃了起來。
韓小諾潔白的貝齒咬下自己潤紅的唇,然後雙腿緩緩下跪。
又將剛剛的話重複道:“求你,求你放過我的父母,隻要你放過他們,你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此時的韓小諾已經徹底拋棄了一些尊嚴麵子,她為的不是生她的父母,而是養她的雙親,但此時的她自然不知道她一直當作養父的韓年華其實是她的親生父親。
“什麼都願意?”曆擎天挑眉。
“是!”韓小諾沒有絲毫猶豫的應答。
“那就先取悅我吧!”
“什麼?”韓小諾渾身一顫,滿是不可置信的聲音問。
“取悅我,不要告訴我你不會。”曆擎天眯起眼睛,然後在韓小諾那緊套著一件浴袍的身體上打量,隨後吐出了一個字:“脫!”
曆擎天這毫無情意的字眼更是將韓小諾徹底砸入了冰冷的地窖。
這瞬間,韓小諾隻覺得自己渾身上下的血液都徹底凝固,連思想都是一片空白。
韓小諾緩緩起身,然後抽開腰間的腰帶,浴袍滑落,頓時一絲不掛的身體呈現在曆擎天麵前。
曆擎天打量著韓小諾的同時,仰頭將酒杯裏的紅酒一口喝掉。
“韓小姐,如果這就是你取悅人的本事,還是滾回去吧。”曆擎天說罷放下酒杯便欲要起身離開。
但隻見他起身剛走兩步便被韓小諾叫住。
“別走!”
韓小諾屏住呼吸,赤裸的腳板踩在地攤上,朝曆擎天一步步走去,然後從後麵緊抱他的身體。緊接著隻見她上前與曆擎天麵對麵,看著這張英俊的臉頰,心被狠狠的戳痛了一下,但隨即神色回歸平靜。
韓小諾冰冷的小手探向曆擎天英俊的臉頰,撫摸著。
本就對這小女人沒有絲毫意誌力的曆擎天,哪裏能夠經受得住她如此挑逗惹火,直接一把將她橫抱而起,三兩個箭步走到大床前,將她壓在身下。
房門被叩響。
隻聽外麵傳來了藍狐的聲音。
“主人,江顏小姐突然暈倒,現在在送往醫院的途中。”
聽到藍狐如此說的曆擎天渾身一僵,正欲要從床上跳下時,胳膊被韓小諾緊抓。
滿是祈求的聲音道:“曆擎天,現在可以放過我的家人了吧?”
韓小諾話音剛落,便見曆擎天回以冷眸。
一把甩開她緊抓自己胳膊的手,道:“韓小諾,不要跟我談條件,放過不放過不是你說了算的。”
曆擎天說罷朝浴室快步走去,隻見他簡單的衝了澡後,快速換了衣服,便摔門而去。
很快便聽院落裏傳來了汽車引擎的聲音。
靜躺在偌大床鋪上的韓小諾,再也無法抑製自己的情緒,隻見兩行清淚順著她的眼瞼流淌而下。
她隻覺得這所發生的一切好似一個漫長至極的夢,夢的始端是在酒吧跟曆擎天相遇,夢的終點是無限噩耗的蔓延。
她是那樣那樣的愛他,可為什麼到頭來他的愛隻是一場笑話?
曆擎天,難道你對我所做的一切純粹都是為了讓我愛上你,純粹是為了報複嗎?
不,我不相信,我沒辦法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我寧可希望這是一場欺騙、一場夢,都不希望他是真的。
曆擎天……曆擎天你敢摸著你的胸口說你從來沒對我動過情、沒愛過我嗎?
我真的不相信、真的!
韓小諾不知道自己在床上躺了多久、哭了多久,當她迷迷糊糊從床上爬起來,雙腳剛落地,腦子一陣眩暈,一個踉蹌,更是險些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