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擎天將‘救命恩人’這幾個字咬的死重。
“丫頭,就讓我好好疼惜你吧!這是一場血的纏綿。”
最後,在藥物的作用下,韓小諾僅剩的就是最原始的衝動。
在兩人結束的時候,曆擎天用一把匕首割破了自己的手指,將豔紅色散發著詭異光澤的血液滴入了韓小諾的嘴裏,然後在她的耳根道:“丫頭,記住,我叫曆擎天,喝過我的血,就是我曆擎天的女人!”
曆擎天看了眼身下那熟睡過去的人兒,嘴角微微挑起,起身,看了眼腹部一片血肉模糊的傷口,然後迅速的穿好衣服,低頭在韓小諾粉嫩的臉蛋上親吻了下。
沙啞陰沉的聲音道:“丫頭,咱們很快就會再見麵的。”
曆擎天說完,後退幾步,直接從窗戶躍下,同時手腕處一根細鋼絲探出射在了牆壁裏,剛落地,隻見一輛黑色的車子開過,曆擎天鑽入,整個過程也就是短短的十幾秒。
“主人,您沒事吧?”曆擎天剛進車裏,藍狐便急忙問道。
“死不了。”曆擎天冷冷道。
藍狐不敢再多言,低頭瞥見曆擎天捂住腹部的手又驚叫道:“你中槍了,我這就給你包紮。”
駕駛位置上,正在開車的雪狼聽到藍狐如此一說,眉頭微微上挑。
藍狐拿出隨車帶的醫療箱,掀開曆擎天的衣服,那裏已經一片血肉模糊,讓人有些不忍去看。
“怎麼會這樣?主人,昨天老鬼撤了所有人後我就給你發信息在這裏接應,為什麼你……”
當藍狐對上曆擎天那冰冷的眸時,後麵的話被生生吞了回去。
是,藍狐說的並沒有錯,昨天曆擎天之所以沒有立即跳窗離開,是因為他知道老鬼定當在夜魅周圍設了天羅地網,畢竟夜魅是老鬼的地盤。
所以藍狐跟雪狼才製造混亂,引去大部分人注意,讓曆擎天趁機離開,他們負責接應。
昨天雷洛接到那個電話時,就是雪狼跟藍狐命人在酒吧製造騷動。
可誰知曆擎天給他們下達的命令是‘原地不動,等待接應’。
誰知這一等,天快亮時,才見曆擎天從窗戶跳出。
而這一切僅僅隻是因為一個女人。
如今曆擎天回想起昨天自己所做的那一幕都有些不可思議。
要知道,他可是從未如此留戀過任何一個女人。
但昨天那小女人著實讓人有些愛不釋手,想到這裏曆擎天唇角上挑。
無意中掃到曆擎天這抹笑容的藍狐愣住了,他真的沒想到平日裏除了陰冷就是陰冷的曆擎天竟然會笑?
回過神來的藍狐將刀子在火苗上燒烤過後道:“主人,你忍一下。”
從他懂事那一刻起,就已經習慣了在死亡邊緣徘徊,什麼槍林彈雨、提刀砍殺,那就是家常便飯,所以這點小傷他已經習以為常。
但是曆擎天有一個習慣,那就是從不用麻藥,因為隻有疼,才不會讓他忘記以往所發生的一切。
藍狐說話間抽出一根煙遞到曆擎天嘴邊,給他點燃,這才割下。
“雪狼不解,這世界上,能夠射到主人的人屈指可數,不知這一槍是?”開車的雪狼終於忍不住問道。
想起剛剛那一幕,曆擎天嘴角勾起一道陰冷的笑容。
“炎帝!”
“炎帝?”雪狼挑眉。
“雪狼,咱們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龍峰身上,但從今天這一幕來看,淩海恐怕一直是龍峰的兒子龍焰天在操控,昨天這一槍就是他射的,是一個有點意思的人,藍狐,回去後,盡快給我他的資料。”
“是!”
取彈的整個過程,藍狐都出了一層虛汗,可曆擎天從頭到尾都是談笑風生。
韓小諾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強忍著腦子的沉重硬撐著起床,誰知這一動作仿若要裂開般的痛,讓她整張小臉都皺成了一團,潔白的貝齒咬下幹澀的唇。
但當她看清眼前所呈現的一幕時。
一聲低呼,連忙後退。
狼藉那是不用說,更要命的是,白色的床單上沾染滿了鮮血,格外的妖豔刺眼,更泛著陣陣猙獰詭異。
不知的還以為這剛發生了一場血案?
韓小諾強忍著撕裂的疼跳下床時,卻發現自己雙手連同身上都滿是幹涸的血漬,胃裏當當即一陣翻滾,顧不得什麼,便箭一般衝進了洗手間,趴在馬桶上嘔吐了起來。
吐的近乎虛脫的韓小諾癱軟在地上,用手揉著自己那近乎要爆的太陽穴,借機讓自己清醒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