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針管中逐漸上升的血液,此時的她竟然有些麻痹,記得小的時候她是那樣的怕打針,怕到看到別人打針自己疼的地步,可是現在……原來所以的一切都是可以通過習慣被麻痹的!一切的一切隻要習慣了就好!
把止血棉簽扔進了垃圾桶,靜然準備去找一個好一點的地方去等待化驗結果,每一次幾乎都要1個多小時才出來。
這個花園裏種滿了各種各樣的菊花,不知不覺中已經進入秋天了,一隻從空中緩緩飄落的銀杏葉恰好落在了靜然的身旁。
靜然兩隻蔥指捏起了這片已經泛黃的扇形葉子,銀杏?多麼美麗的樹葉?記得才上大學的時候,她和一一就經常跑到銀杏樹下去拾樹葉,那個時候一一總是告訴她說,銀杏葉是世界上最好看的樹葉;她和池的第一次約會也是在銀杏樹下,說好了要要永不分離,多麼美麗的誓言。
想到這一切的一切,許靜然依靠在後背上,緊緊的閉上了那清麗而又泛著憂愁的雙眸,以前的回憶是那樣的美麗,但又是讓人那樣的痛心,或許隻有這樣才叫做生活吧!
“百合!”?這一聲叫的是那樣的淒涼,而這個聲音也是她這一輩子最不想聽到的聲音。
她緩緩的睜開雙眼,看到的是宋梅琴一臉驚喜的臉龐,許靜然沒有做任何的回答隻是輕輕的叫了一聲,“安夫人!”
“百合,我……我是你的媽媽啊!”難怪每次和她見麵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她早該想到的,早該想到的。
百合?媽媽?靜然的心中苦笑道,“對不起,安夫人,我想你認錯人了,我想你應該知道我不叫什麼百合,我是許靜然!”靜然一字一句鎮靜的說道,她不想在和這個女人有任何的關係。
“百合,你不要這個樣子!媽媽當年有苦衷啊,有不得已的苦衷啊!”她沒有想到自己十幾年來一直想念的女兒就站在麵前,卻不得已相認。
“對不起,安夫人,我想我跟你說過我的母親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已經過世了!我還有事,先走了!”沒錯,在她的心中她的母親早已經過世了,她更不需要什麼母親。
看著已經轉身離去的許靜然,宋梅琴滴下了無奈的淚水,她沒有想到,自己當年的行為竟然讓自己的女兒對自己這樣的痛恨。
但是,她不甘心,“百合……”她跑上前去,拉著她的胳膊,隨即一張已經泛黃的照片映入了她的眼前,照片?照片怎麼會在她那裏?
瞬間她的臉色變的煞白,甩開宋梅琴拉著的胳膊就在包裏翻找著。
“不用找了,這就是從你的錢包裏掉出來的!難道到現在你還不承認你就是許百合嗎?”剛才剛進醫院的時候看見她在收費處付賬,本想上去打個招呼,卻看見她在轉身的時候掉出了的照片,如果不是因為這張照片,或許她們這一輩子也不會再見麵了吧!
“是又怎麼樣?就算我是許百合又能怎麼樣?”靜然撕心力戒的呼喊道。
“你能把這張照片明你的心裏有我們這個家,有我!”最後兩字她說的是那樣的心虛,因為她根本不敢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