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她告訴我的太過簡略,而且有些事情很不符合常理。不過我不想過深地去問她,一方麵是我沒有探聽別人隱私的習慣,另外一方麵是我覺得她肯定有她的難言之隱。不過,我覺得有件事情倒是應該問問她,“林姐,你們沒孩子嗎?”
她搖頭,“我們的婚姻可能也是因為孩子的事情才出現了如此大地裂痕。他沒有生育能力,因為他先天發育不全。”
“你不是說他有很多女孩子嗎?怎麼會呢?”我覺得莫名其妙。
“我說的是真的。因為他隻有一個生殖器官。除了不能生育之外其它的都很正常。”她回答。
我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不對。”
她詫異地看著我,“什麼不對?”
“那個叫餘敏的女孩可是宮外孕。雖然她懷孕的地方異常,但那也是懷孕啊?也是受精後出現的情況啊?”我說。
她看著我,頓時大笑了起來。
“那個女孩子當然有她自己的男朋友。正因為如此,他才會把那個女孩扔在醫院裏麵不管啊。”她大笑,隨即歎息,“不過還算他有點良心,沒讓那個女孩自生自滅。”
“越是像他那樣的人就會越小心是吧?一旦那個女孩子出了事情的話,他就麻煩了。”我說。
本來我差點說出“你們這樣的人”但是忍住了。從剛才她的故事中我感覺到了一點:這當官的人好像都很冷酷。
“是啊。”她說,神情黯然,“不過說到底還算我們女人悲哀。那個女孩子出了那樣的事情後她的男朋友也不管她了。哎!所以這件事情我也得謝謝你呢。現在想起來,那時候我去為難她確實太不應該。我們都是女人,何必呢?”
我也黯然歎息,“是啊。”
“說說吧,說說你的事情。”她看著我笑道。我苦笑,“我的生活很簡單,除了上班就沒有其它什麼愛好了。”
“你愛人呢?你們怎麼認識的?”她問。
“她是我中學同學。”我回答,隨即苦笑,“其實說起來我們都是同樣的人。我指的是我和你。因為我老婆她也不能生育。她是因為陳舊性結核造成的輸卵管粘連。”
“這樣啊。”她唏噓不已。
就這樣,我們兩個人一邊吃東西、一邊喝酒閑聊著。後來我結了帳,我們分手的時候她忽然對我說了一句:“那件事情我考慮一下再說。”
我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哪件事情?”
她笑,“你朋友那件事情啊!你不要著急給對方回話,等對方把你的事情辦好了再說。而且,裏麵的很多東西你並不了解,你讓我好好考慮考慮。”
我感激不盡,連聲道謝。
第二天碰到了莊晴,她悄悄來問我:“宋梅找你了?”
“是我去找的他。我不是給你講過嗎?”我回答。
“你答應他了?”她又問。
“他的那件事情可能有些麻煩。我答應又起什麼作用?”我苦笑道。
“哦。”她說,然後轉身離開。
我看著她的背影,心裏莫名其妙。我不知道她剛才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按照常規來講她應該請我盡力幫助她男朋友的,然而奇怪的是她沒有。她說了一個“哦”字後就離開了,我根本不知道她表達的是一種什麼意思。
一上午我都在想這件事情,我覺得她當時的語氣和表情好像很淡然。正因為如此,我才感到很奇怪。
幾天後又是我的夜班,我驚訝地發現與我同班的竟然會是她。我驚訝的原因是因為我看了值班表的,當時我看見值護士班的是另外一個人。
查完房後我在辦公室裏麵開醫囑,她進來了。她走到了我身旁,我抬起頭去看她,“有事嗎?”
“沒事,我看你開醫囑。”她歪著頭,臉上帶笑的看著我。
我苦笑,“馬上就開完了,沒什麼大的改動。等一會兒吧,我馬上給你。”
她隨即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翹起了二郎腿,白皙柔美的小腿在我麵前晃動,“我等你。”她說。
我腦海裏麵全是她漂亮小腿的樣子,哪裏還開得下去醫囑!“你先把這幾個病人的醫囑拿去準備,剩下的我馬上給你。”我急忙地對她道。
她接了過去,然後看著我笑,“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今天和別人換班?”
“可能你過幾天有事吧,或者是今天值班的那個護士臨時有事。”我回答。
“馮笑,你……你就裝吧。”她站了起來,不滿地對我說了一句後離開了。我感覺得到,她好像有些生氣了。
不過我沒有去過問她,因為她整個晚上再也沒有問我。晚上病房很清靜,沒有急診收進入院的病人。一直看書到十一點過就去洗漱睡覺了。
可是,剛剛睡著就聽到外邊有敲門聲。“什麼事情?”我驚醒後問道。
“開門。”外邊傳來的是莊晴的聲音,聲音很小。我想也沒想地就去開了門。我以為是來了急診住院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