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向來都是自私的，大義凜然、舍命救人這樣的詞語，在方南看來，不過就是為了掩蓋醜陋不堪的人性罷了。
看著顧沁然平靜的樣子，方南本來煩躁的心情更是躁動了幾分，恨不得毀壞一切，當初他被兄弟拋棄的一幕幕，完全的顯現在麵前，好像是剛剛發生過去的一樣。
一聲聲清脆的響聲，方南把身邊的東西盡數的毀壞，冷笑著看著顧沁然，“不要給我講什麼救人那樣聖母的回答，我需要的是真實的，而不是那些虛假可笑的話。”
“更何況，我可不會因為憐憫你們就放手，你的選擇到最後隻會是自己承擔。”
方南更是陰鷙了幾分，眸子冰封一片，周身的溫度也是迅速的降低，微微的低頭望著顧沁然的眼睛，試圖看到她最真實的想法。
“你會後悔的。”
像是囈語，方南在沁然的耳邊輕輕地說道，帶著無盡的陰冷。
林嫵嗚嗚的聲音更大，手腕的位置淤青紅腫，眼睛都因為極度的憤怒變得赤紅。
“你看，你完全可以解放自己的思想，比如說這樣。”方南走到林嫵的麵前，一巴掌毫不留情的落在林嫵的臉上，比剛才瓷器摔碎更清脆的聲音。
方南尤不解恨，冰冷的指尖劃過林嫵紅腫的麵頰，微微的用力，指甲陷進她的肉裏，林嫵的淚水幾乎都要被逼出來。
“你看，你分明可以脫身，我會幫你的，隻要你肯。”
方南的聲音帶著誘惑的魔性，嗓音拖長了幾分，等待著顧沁然的回心轉意。
他的確是有心放她一次，就等著顧沁然自己的選擇了。
林嫵已經是被折騰的沒有了力氣，渾身都疼痛的厲害，腦袋微微的垂下，如果不是身邊的保鏢控製著，早就軟軟的倒在地上。
“方少，沒有必要那麼多的廢話，我已經選完了。”
沁然剛才說出選項的一瞬間，雖然是知道將要麵對的是什麼，反而是比之前的惴惴不安平穩了幾分，淡淡的望著方南，一字一句的說道。
林嫵聽到顧沁然的話，嗚嗚的聲音更大，眼角的淚水止不住的流下來，隻是單純的重複著搖頭的動作。
這件事情本來就不應該牽扯到顧沁然。
方南看的津津有味，即便是結果不是按照他想要的那樣，蹲在林嫵的麵前，毫不留情的撕下她嘴上的膠布，漬漬的說道：“真是情比金堅啊。”
林嫵顧不上疼痛，混合著血的唾液吐在方南的臉上，恨恨的看著他，語氣都是濃鬱的憤恨，“你個瘋子！”
方南的眉頭兀然的皺起，拿出幹淨的絹帕擦拭了一下臉上的汙穢，看著更加的陰鷙了幾分。
保鏢愧疚的看著方南，本來想要伸手懲罰一下這個女人，方南卻是伸出手製止了他們，冷笑著捏著林嫵的下巴，用力之大幾乎要把她的下巴捏碎。
“我就是瘋子，怎麼？就算是瘋子，也要把你們一起拖到地獄。”
隱約的能夠聽到骨節嘎嘣的聲音，方南狠狠地甩開她的下巴，站起身來俯視著望著地上狼狽不堪的女人，“算你幸運，下一次可不會那麼走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