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顏配合的一邊回憶自己剛剛說的話一邊進行修改病句,“你怎麼這麼晚……過來?”
冷嘯天的眉頭這才舒展開來,抱著人說道:“忙完了就過來看看你。”
“你在忙什麼?”
“你確定要聽?”冷嘯天突然收起臉上的笑容,看著趴在他懷裏的小女人問道。
江顏受他的語氣影響,料想一定是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情。於是她不自覺的擺正了姿態,等待冷嘯天為她解答。
冷嘯天盯著她看了一會兒,一字一句的說道:“接下來我要說的,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夠配合我。”
“嗯!”
“首先,你要躺好認真聽。”
“嗯……嗯?”
“接著,你要把衣服脫掉。然後……”
“等等!”江顏越聽越不對,趕緊阻止他繼續說下去,“你不是說要講很嚴肅的事情嗎?為什麼我要躺好?”
“你不躺好的話,我怕你會受不住驚嚇,不小心摔下床去。”
“……”這個好像說得過去,那,“為什麼你還要我把衣服脫掉?”
“你的衣服不是你自己的吧?”
“嗯……是醫院的。”
“你連人都會被人拐走了,更何況是一件衣服?萬一這衣服上麵被什麼人動了手腳,裝了點竊聽器之類的東西,那我等會兒要講的事情不就全都暴露了嗎?”
冷嘯天說得一本正經,江顏都快被洗腦了。雖然直覺和理智告訴她,眼前這個人在胡說八道,但她還是暈乎乎的脫了衣服。
冰冷厚實的手在她的身上撫過,停留在纏了繃帶的地方上。冷嘯天眼神凜了凜,問道:“還痛嗎?”
江顏被這樣他目不轉睛的盯著,感覺有點難為情,但還是搖搖頭,回答道:“已經不痛了。”
冷嘯天沒再說話,眼裏帶著愧疚,帶著歉意,還帶著疼惜。
江顏感覺到了,她抱住冷嘯天的腦袋,用行動告訴他,她不怪他。
紗布纏了幾圈,從脖頸處一直到小腹處,斜著一條,橫著三條。每一條都是江顏曾經受到傷害的痕跡。
“嘯天……”江顏覺得有點癢,又有點難以言喻的舒服。但是這些都比不上心裏的難受。因為她知道,冷嘯天現在是在“贖罪”,她不想讓冷嘯天因為她而感到罪惡。
……
第二天清晨,天還沒完全亮起來。病房外麵就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江顏縮在冷嘯天的懷裏,不滿的嚶嚀了一聲。
冷嘯天親親她的臉,安撫道:“你接著睡,我去看看什麼事情。”
江顏這才安心的又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