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用你假惺惺的善良去感化我，你們根本就不配！”李素然更加激動，“那我幹脆就告訴你，在沒有遇到冷嘯天之前，我就已經是這副模樣，因為我要活著。你知道我是在孤兒院長大的，知道我是被一個富商收養。可你知道我中間經曆了什麼嘛！那種一整天都吃不飽，還要被人打的感覺，被別人踩在腳底下，像條狗一樣乞討的感覺，我要活著，我要比任何人都努力的活著，才能不被這個世界忘記！這你都不懂！”
江顏總算甩掉了李素然的手她捂著自己的脖子，“你以為我善良，可其實我我並不善良，可是我從來沒有昧著自己的良心去對誰不好過！你活的不容易，可這個世界上到底誰活得容易。我跟小楓因為是別人的私生子，每天要經曆的謾罵，侮辱，不比你少！可這也沒有成為我去犯罪的理由！”
“那是因為你們經曆的還不夠多！你以為你到我這個份兒上，什麼都不做，就等著被別人欺辱嗎！你根本不了解，如果我不反抗，那我就是生活在地獄裏！”
“可你現在呢？現在，你不是還有冷嘯天麼？為什麼還有一條路走到黑！你應該知道，再繼續下去，你什麼都會失去！”
“我能怎麼辦？有些路，我都已經走了，就隻能走下去……還有什麼可以選擇的嗎？嘯天已經不再相信我了，我沒得選擇！我可以告訴你，沒有任何人比我活得更努力！現在我回不了頭，也不能回頭，我隻有繼續往下走才能看到路。”李素然歇斯底裏地吼道。
江顏上前拉住李素然的手，“你要相信我，要你肯回頭，我可以幫你找回失去的人生。你現在不是一個人，我們都可以幫你。”
李素然搖著頭，江顏到底還是太天真，就算她足夠堅韌，可她卻不清楚，自己到底踏上的是什麼樣的路，隻有死才能夠擺脫啊。
江顏看到李素然還是那樣的表情，便隻能狠下心來說，“如果你執意不肯悔改，我會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冷嘯天。”
李素然突然笑了，“所以你就是想讓我死！”
江顏搖搖頭，“你陪了冷嘯天那麼長時間，你應該了解他。他不會讓你死，也絕對不會原諒你。我想那比讓你死還難受吧！”
李素然沒有想到江顏會說出這樣的話，倒像是把他們都摸透了一樣。她的眼神突然軟了下來，無力的癱坐在沙發上，“我還有救嗎？就算是你幫我瞞著，又有什麼用呢？”
“我知道你回到冷嘯天身邊，是想借著他的身份保護你。我也會幫你，我可以找人幫你清除有關狂狼身份的記錄，雖然起不了什麼大的作用，但是，南寧市以外追殺你的人應該就找不到，這樣你就少了很大一批對手。之後在南京市裏，我想會有人幫你的！這一切的前提就是你不再插手過去的事情，也不再插手有關毒品的事情，明白嗎？素然？”
李素然抬頭看著江顏，她確實是小看了這個女人，沒有想到他已經查了到那麼詳細。
看著李素然的態度漸漸軟了下去，眼神裏也有了她從來沒有見過的哀傷，江顏知道他總算肯示弱了，這也許就是一個好的開始。“孩子的事情我也不會說，你跟冷嘯天一定還能夠重新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