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眼圍著的大漢們,中年人冷喝道:‘滾開,去做自己的事情!’
這些桀驁不馴的大漢們迅速散開,對惡魔羅西似乎都很懼怕。
羅西頭一偏,指著範偉命令道:‘你,跟我來!我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值得我的大寶貝輪船拐這麼大的彎專門來接你。’
海廷斯號是一艘萬噸級的貨輪,兩個足球場大的甲板上整齊碼著一百多個集裝箱,甲板上方除了這些巨大的集裝箱,就是貨輪後部三層樓高的駕駛艙。甲板下麵才是水手們生活娛樂的場所。
羅西帶著範偉來到駕駛樓下麵,順著旋梯向下麵走去。
剛剛來到底層,嘈雜的呼喝聲就直灌耳朵,比夜貓迪吧裏麵的噪音分貝少不了多少。
正對著旋梯的是一扇鐵製的大門,大門把手油光水滑,這個門把手每天不知道被多少人撫摸過,才會這樣的光滑發亮。羅西推開艙門,一股熱浪撲麵而來。
範偉看著眼前,驚訝地咦地一聲,裏麵是一個長五十米,寬十五米的一個標準長方形空間的酒吧,這裏的水手更多,起碼是甲板上的水手數量的三倍。
大大小小的桌子間,穿著比基尼泳裝的女招待手裏高高舉著托盤,甩著一隻胳膊像群花蝴蝶穿梭在桌子中間,還不忘應付自如地將摸向她翹臀的黑手重重拍開,托盤裏的酒居然一滴都沒有拋灑出來。
桌子邊上坐滿高聲喧嘩的彪形大漢,手裏揮舞著酒瓶,雖然他們頭發顏色各異,皮膚有黑有白,甚至還有幾個黃皮膚的東方大漢,可是他們無一例外的,眼裏都凶光閃爍。
這種眼神,範偉非常了解,這是隻有殺過人的人才會有的殘忍眼神,他們遠別於平時在大街上簡單的普通人。
這是一群異類,一群暴徒,一群人渣。這樣的人,早就應該帶著腳鐐手銬被關進戒備森嚴的監獄。可是他們卻坐在這裏自由自在的喝著酒,賭錢聊天,享受生活。還不止幾個,居然有好幾百個這樣的人聚在一起。
範偉的眼睛亮了,嗬嗬,他偷笑道:我喜歡這種放肆的生活,無拘無束!
酒吧中間是一個長寬十米,用合金鋼網圍住的一個大鐵籠子,鐵籠子邊上有一扇長寬一米的小門,要進去格鬥的人,隻能順著小門像狗一樣地爬進去。
羅西來到一張視線最好的桌子旁,抓住喝得東倒西歪的兩名水手的脖子提起來扔了出去。回頭對範偉冷喝:‘坐下!’
‘操,找死!’兩名被扔出去的水手,罵罵咧咧地爬起來看到是羅西坐在他們的椅子上,趕緊閉嘴,諂媚地對著羅西低頭致意,轉身走進人群中再去找位子。
一名金發女郎抓著一瓶威士忌,一杯冰塊快速地走過來,指間夾著兩個高腳酒杯,來到桌子旁邊放下手裏的東西。她嬌笑著坐到羅西懷裏,女郎手臂摟著羅西粗壯的脖子,兩人一個深深的法國濕吻,女招待起身在羅西高高頂起的褲襠上抓了一把,笑道:‘你的槍頂痛我了!’說完,對著羅西拋個媚眼,扭著屁股轉身離開。
羅西吹著口哨,扭開威士忌瓶塞,給自己倒上半杯,抓起幾塊冰塊投進酒中,將酒瓶重重地放到範偉麵前,嬉笑著說:‘酒錢算你的!’
範偉心痛得腳底板都抽筋了,怎麼可能他來付賬?錢可是他的命根子,錢隻要進了他範偉的腰包,除了自己享樂的時候大方一點,其他任何情況下都休想從他身上拔下一根毛來。
他憤怒地看眼羅西,恨恨地說:‘我沒錢!’
鄙視地瞅著範偉,羅西端起酒杯,盯著手中的威士忌晃動著,忽然笑道:‘沒關係,隻要你今天不死,馬上就有錢了!’
奇怪地望著羅西,範偉抓抓頭皮,不明白他的話是什麼意思,默然坐著看向鐵籠。
鐵籠子裏此時正在進行一場生死搏鬥,兩名下身裹著兩片巴掌大的布片的白種人女子,手持匕首在拚死搏鬥,赤裸的上身一絲不掛,甩著豐滿的胸脯,光溜溜的身體上東一條西一條流著鮮血的傷口,紅色的鮮血將兩個瘋狂拚殺的女人染成了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