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說道:“怎麼能覺得理所當然呢?你對我好,我就要記得你的恩情,等我有能力回報的時候,我自然就是要對你報答,這才是理所當然的。”
水兒說道:“你先等下,我去給你打水來,看你的身上都濕透了。”
我點點頭,心想,這水兒還真的不錯,倘若不是她在一邊照顧我,我怕是難以承受住這生活的壓力了。
我真的很擔心我的眼睛就這樣一直瞎了,倘若是那樣的話,我還真的不如死掉算了。
我寧可失去一個胳膊,也不要失去一雙眼睛,我失去了一個胳膊,至少我還有一個胳膊,但是我要是失去了一雙眼睛,我就什麼都不會做了。
甚至我連基本的自理能力都不能獨自完成。
這樣的生活我要怎麼辦?我真的不知道,我要怎麼辦。
我伸手揉揉腿,雖然還有一點癢,但是已經好很多了,外麵已經結了一層痂,已經沒有大礙了。嗯,宮裏麵治療擦傷的藥就是好。
身心疲憊,好累好累,腦子裏的神經似乎已經繃緊了。
幸好這時,水兒跟太醫院的兩個小醫女抬了兩桶水過來,然後讓我躺在了溫熱的水中。
溫溫熱熱的水,讓我全身的細胞都放鬆了,連原本繃緊的腦神經都鬆弛了下來。
我閉著眼睛享受著這溫暖的水帶給我的快感,沒事泡個熱水澡真的很不錯。
突然,房間裏一下子沒有了聲音。
我喊道:“水兒,水兒,你在嘛?”
水兒的聲音沒有響起,倒是旁邊出現了一雙手,在我的肩膀上輕輕揉捏著。
“啊————”
我尖叫了起來,然後整個人往大木桶裏沉了下去。
“你是誰?怎麼能跑到我的房間裏來?快說話!”
我使勁叫喊著,然後又拚命掙紮,從那雙手上我能夠感覺到那是一雙男人的手。
雖然保養得很好,很光滑細嫩,但是那確確實實是一雙男人的手。
也就是說,現在我在這裏洗澡,然後旁邊出現了一個男人,他的手正在我的身上撫摸。
真是豈有此理!氣死我了!
我沒有穿衣服,自然是不敢站起來甩他耳光,隻能一邊叫喊一邊掙紮。
那個男人一直沒有說話,他在我掙紮的時候就躲到了一邊,然後不出聲,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裏。
等我不掙紮的時候,他又突然出現了,然後撫摸著我的身體。
不過還好,他不管怎麼撫摸,始終是我的肩膀和背部,沒有占我胸前的春光。
我越來越恐懼,越來越悲傷,也越來越憤怒。
近乎咆哮,我扯著嗓子喊了起來:“你他媽的什麼狗屁男人,居然欺負一個瞎了眼的女人,有本事的等老子眼睛好了,你他媽的再來,老子一定一巴掌扇得你丫的混球滿地找牙!”
正在喊著,卻聽見了一陣很不和諧的笑聲。
這聲音太熟悉了,竟然是他媽的賤貨李宇航。
我握緊了雙拳,咬牙切齒地叫道:“李宇航!你個賤男春!你不捉弄老子,你會死啊!”
對方哈哈笑了起來,心情似乎非常的好。
我罵道:“賤男春,你笑吧,你就笑吧,你好好的笑,笑夠了,老子再也不要理會你這樣的人渣!”
說著,我竟失聲哭了起來,心中所有的悲憤在這一刻,全部化作了眼淚從我的眼眶中洶湧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