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們是按照順序來的,沒有亂掉。
給李宇航夾完菜之後,她們又轉到了我這邊,將每一道菜都夾了一片給我。
桌上至少有三十道菜。
難道李宇航每天的夥食都是這樣的?
雖然比不上慈禧老佛爺,但是一個人吃三十道菜也是夠嚇人了。
浪費!有木有啊有木有!!
夾完了菜,她們又手持著精致的酒壺,為李宇航和我斟滿了美酒。
酒該是陳年的老酒了,散發著濃鬱的芳香。
李宇航端起了酒,對我笑笑,說道:“來,幹一杯。”
“我不會喝酒,不喝,你自己慢慢喝吧。”
我都要餓死了,還喝什麼酒,趕緊吃菜,三十多道哩,不吃白不吃。
不過,我雖然嘴上這麼說,還是忍不住用眼睛瞟了瞟旁邊的酒。
真的好香,沁人心脾啊。
李宇航笑了起來,滿是惋惜地說道:“那就真的是可惜了,難得我今天拿出了窖藏一百五十年的美酒,你卻不能喝,真是太可惜了。”
窖藏一百五十年!
如果飛天茅台的價格是飛天價格,那這個估計就直接奔月了。
他的話音剛落下,我已經端起了酒杯,並且咕咚一口喝了下去。
好像沒什麼感覺啊,隻是感覺到有點辣辣的。
他看了我,然後搖搖頭,歎了一口氣。
“再好的東西,到了你的手上,就隻能是暴殄天物。”
確實,這點我似乎也很承認的。
一百五十年的陳釀,到了我的手裏,就咕咚一口了。
啥味道沒有嚐到,就像是豬八戒吃人參果一樣。
我白了他一眼,說道:“第一口先潤潤喉,第二口我才慢慢品。”
豔麗的侍女,善解人意地為我添加了一杯酒。
我端起酒杯,輕輕啜了一口,確實,陳釀一百五十年的佳釀,含在口中,果真不同凡響。
“真的很柔,像情人的手,在輕輕地撫摸著,繞指纏綿。”
我淡淡地說著,將杯中酒一口飲罷,拿起那根金筷子,在杯子上輕輕敲了起來。
一邊敲一邊唱道:“點一盞清愁,守著千年的問候,誰在情海裏脈脈招手,惹我生死想與你白頭————。”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唱這麼悲傷的歌,可能酒入愁腸化作相思淚。
我一邊唱著一邊想著孫群虎,那剛毅中透著溫柔的臉龐。
想起他,我的心就稍微的好受了很多,但是又有一絲的失落悄悄爬了上來。
想他又不能見到他,又不能跟他在一起,才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
李宇航拍了拍掌,說道:“好,唱得真不錯。”
我抬眼看了看他,苦笑了起來。
他哪裏知道我的心思?我想誰,我的歌又是唱給誰的,他根本就不知道。
這一頓飯,我吃得很鬱悶。
本來是很豐盛的晚餐,我吃了一肚子憂傷。
他笑著說道:“這裏的感覺如何?滿意麼?”
我笑了笑,幾杯酒下肚,我有點頭暈,真沒想到一百五十年前的酒,酒勁居然這麼大。
“滿意,我很滿意,這裏的環境太適合我了,太有情調了。”
我說著,將眼睛往站在邊上的那些豔麗的女郎身上瞟了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