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其它幾個巢裏麵的赤尾黑鋒也放出來讓它們結繭去了,挑了些出來拔了尾針,把屍體扔進了火堆裏,沒想到它們的屍體燒著味道還挺香,不一會兒小翼就被香味引來了,小春看到它嘴角殘留著一些綠色的汁液,就問它:“小翼,你去哪裏玩了?”
小翼跳到小春懷裏,說:“沒有東西吃,我去啃了些草填胃。這周圍怎麼了,全是白白的小球。”
小春摸了摸小翼的背,她真是虐待人家雷翼獸了,她從儲物袋裏摸出一些妖獸肉,就著蜂巢裏的蜂蜜現烤了遞給雷翼獸吃,雷翼獸的小爪子搭在妖獸肉上,啃得滿嘴都是油,小春把剩下來的蜂蜜裝在瓶子裏遞給它,讓它餓了就舔蜂蜜吃。
她在周圍堆了許多枯樹枝,告訴小翼說:“小翼,你要是看到火快熄了就燒柴,不要讓火滅了。”她怕周圍溫度一低會影響赤尾黑鋒結繭,小翼點了頭,小春才出了青蓮玉。
她把血蕊殺針煉製好後,將一套三十六針收入了識海,這才出了靈火閣,此時距離她進靈火閣已經過去了六天。她出來後回了小樹林,看見季天寶正和蓋天玩耍,而晨山正在旁邊看著。
看到她回來,晨山先是抬頭看她,笑道:“姐姐,你回來了。”
“師祖等你一天了。”季天寶說,“被我留著吃了幾頓飯,哈哈,祖師的住處有什麼好玩的。蓋天,你說是不是。”小黑狗不耐煩他的撫摸,甩甩尾巴走到小春旁邊來了。
“你去哪兒了?我才被放出來。”
小春把蓋天抱起來,說:“你怎麼樣?師尊懲罰你厲害嗎?”
小黑狗嘴巴一咧:“嘿嘿,那家夥和蓮大人不一樣,他嘴硬心軟,就是把我關了個把月而已,還好吃好喝,每天都有靈獸丹,比跟你在一起強多了。”一人一獸對話都是直接在對方識海裏,別人也不知道他們說什麼。
小春抱著蓋天走到他們旁邊,問晨山:“晨山,你是來這裏玩嗎?”
晨山看著季小春懷裏的小黑狗,似乎才聽到小春問他,他抬起頭說:“……不是,姐姐你隨我來,我有東西要給你。”小春把蓋天放下,有些好奇,晨山總不會給她什麼法器丹藥吧,特地來找自己一趟。兩人走到了僻靜出,晨山才從懷裏掏出一對玉佩。
“這是鎖魂佩,我特地去買的。姐姐,你將心頭之血留在裏麵,我就可以得知你的安危,你要是死了,這鎖魂佩就會碎裂。”他輕輕說,逼出一滴血滴在其中一塊鎖魂佩上,鎖魂佩發出亮光,心頭血被吸收,他將那塊滴了他的血的玉佩遞給小春,說:“姐姐也拿著我的鎖魂佩,我若是死了,你也能知道。”
小春接過他遞過來的鎖魂佩,看了一會兒,才放進儲物袋裏,她也把心頭血留在另一塊鎖魂佩中遞給晨山,他緊緊握住,笑了笑:“這樣我就放心多了。”
小春摸了摸他的頭發,這孩子發質真好。“我沒那麼容易死,”她笑著說,“我還要看到你結丹成嬰呢,你要是元嬰修士,姐姐在行仙門橫著走都沒有問題了,你說是不是?”
這孩子感情太豐富,性子卻又不喜言語,長期下去對他的心理發展不利。小春想,可惜她也幫不了他,祖師收晨山為徒……她總覺得這件事有說不出來的詭異感。說起來她真不是個好姐姐,自己韜光養晦,卻把弟弟放置於萬眾矚目之下,誰知道這對他是好是懷呢。
“好,那你一定要等到我結丹成嬰的一天。”季晨山看著小春說,他的眼眸澄澈,似纖塵不染。有個執念也好,小春覺得。修士曆經磨難卻始終屹立,終歸還是信仰,或者有什麼東西支撐著他們。
小春點點頭,晨山繼續說:“季清風……此人很厲害,當年在萬魔黑山與魔修戰鬥的時候,他一個人能擋三個金丹後期的修士。小寶這些年跟在他身邊,修為進益卻不大,每年的鎮魂塔試煉他都逃了,我覺得他隻是不喜歡被人強迫的感覺……他雖然有所隱藏,但是心性很好,對你我也都很好,他是可信的。”
晨山還幫她分析了一下周圍。小春說: “我知道,你可不要掛念我,自己的修行要緊。”季晨山身為行仙門高層弟子多年,他將周圍的人看得很清楚。他雖不言語,旁人的一舉一動也沒逃過他的眼睛。小春覺得自己這弟弟還真是做大事的材料,如此聰慧靈敏,難怪蓮大人都會稱讚他天資極好。
晨山又在流宿峰呆了一會兒,看看小春現在住的宅子,她種的靈草,等快日落了才離去,蓋天趴在小春的腳邊問她:“季小春,這人是誰啊?”
小春說:“我弟弟。”
蓋天跟著小春進了廚房中,搖著尾巴坐在爐火邊取暖,它過了好久才沒頭沒尾地說了一句:“……他眼神真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