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會被這隻好奇心重的狗害死的。小春無奈地走到它旁邊想把它抱起來,但是蓋天爪子一用力,已經將門給推開了。吱呀一聲響,撲麵而來是一股塵封的味道。
小春與蓋天對視一眼,蓋天無辜說:“不關我的事,門鎖壞了……不過,既然已經打開了……那我們就進去看看吧,連禁製都沒有設,就證明那個什麼流魔頭不是很在意嘛。”
蓋天短腿一抬,跨過了門檻。小春往裏麵一看,也跟著跨進了小木屋,屋子左側放著一個竹床,上麵蓋著的棉絮早就發黃腐爛,木桌上放著一個黑色的燭台,幾本看不清字的舊書,小木屋開著窗戶,窗外是一片竹林,枯黃的竹葉皆從窗中飄進,落在地上。
蓋天轉了一圈,發現這裏就是一個普通的被遺棄的小屋,覺得無趣了,看到小春站在床頭邊,它朝她走過去,問她:“你在看什麼啊?”
床頭放著一個竹籃,籃子裏有一些爛布頭還有生鏽的剪刀,爛布頭上麵放著一個孩子玩的布老虎,小春捉起那隻小老虎看,毛茸茸的耳朵,眉心繡著一個王字,隻是時光流逝,布老虎已經破舊退色,小春把布老虎放回去,說:“沒有什麼,我們走吧。”
小春抱起蓋天離開小木屋,最後回頭看一眼,深深蹙眉。
“真是奇怪的陣法。”小春輕聲喃喃。
“什麼陣法?”蓋天偏過腦袋回頭看,被小春按進懷裏。
“別想了,要是給他的茶遲了,他還不知道要如何整治我呢。”小春說,帶著蓋天離開這個地方。那個小房子裏的陣法和儲物袋中的陣法很像,可以使時間靜止。不過這樣的陣法又有什麼意義呢?小春想不明白,這些實力強悍的人她都搞不太明白,或許這個地方對於魔頭來說有特殊意義吧。
小春不顧蓋天的反對把它扔進了靈獸袋中,下了懸崖。等她到了采集花露的地方,才發現這不就是昨天晚上羅姑娘帶她來的地方嗎。
山穀之間,一株桃花樹長在水潭邊,它很蒼老了,樹皮枯幹粗糙,滿樹的花卻依舊柔軟輕盈,潭水碧綠幽深,落了一層花瓣,白天看去,在柔和的陽光中這裏的桃花更加明媚。桃花明明沒有味道,小春卻聞到了暖融融的香味。
風吹過,花落繽紛,小春眼睛一眯,形意決瞬間運起,躲開向她射來的花瓣,沒射中她的花瓣又恢複了柔軟。桃樹的壽命一般是二三十年,這株桃樹被羅姑娘施法活了四百年,早成精了。她稍稍站定,又是一陣風起,地上的花瓣也被刮起來,一大片花瓣向她飛襲而來。
形意決,形意隨心,小春的身形化作殘影,接近桃花樹。
柔弱花瓣也能成陣,風向變化,花瓣的攻勢也隨之變化。一片粉嫩的花瓣擦過她的手,帶出一絲血痕,小春一皺眉,步法隨即變化。她將護身佩激發,一個黃色的光罩出現,花瓣攻擊更見犀利,銀光一閃,穿透護身佩的光罩竟然隻是稍微凝滯,速度依然驚人。
她與林澗打一場損失慘重,冰焰刀符、血蕊殺針、土牆符都沒有了,現在唯一的護身物品也隻是下品法器護身佩。見護身佩基本沒用,她又將光罩收起,縱身躍上樹去。昨晚她與羅姑娘前來沒有受到攻擊,今天她一個人前來,這桃樹卻像要取她性命般攻擊淩厲。
風起即攻,桃花如刃。
小春一邊辛苦躲避桃花,一邊采集花瓣上的露水,這些露水也有淡淡靈光,她將它們采到新鮮的竹筒裏,魔頭的靈光中說,花露不能脫離生機之物,不然將靈力消散,故不能用玉瓶裝盛。等采集了半罐竹筒,小春身上的衣服已經多番破損。身上也多了些細小的傷口,她飛身下樹,將采集好的花露裝進儲物袋中。
等她將茶端到魔頭麵前時,小翼已經被放下來了,正和天問還有奇兒吃午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