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東西用嘴尖扯了扯她的衣領,然後自己又向樹上爬去。又回頭看她。
小春撓了撓頭,這是想讓她上樹去看看嗎?
要是以前,她能用靈力就直接飛上去了,現在要怎麼上去?再說,這上麵有什麼東西,小家夥們想讓她幹什麼,這些小東西不像是什麼純良的動物,要是騙她上去送死呢。
小春問它:“你想讓我上去幹什麼?”這個世界的動物有靈性,小東西們雖然沒有靈力,但是它們很聰穎。看到小春沒上來,那小東西又飛快退下來撲到她身上,它對著她吱吱了幾聲,然後跳到地上打了個滾,肚皮一翻做出一副裝死的樣子。
小春蹲下身戳了戳它軟軟的肚皮,笑道:“怎麼了?”
小東西見小春始終不能領會它的意思,不由得急了,齜牙咧嘴上躥下跳。幸好它的同伴也跟著下來了,另一隻長得像鬆鼠的動物與它吱吱說了一會兒,然後它也滾到地上肚皮一翻,還微張開小尖嘴露出尖尖的小舌頭,眼睛一閉。
小春想了很久,才說:“你是想告訴我,你們有同伴受傷了?”
小動物頓時高興起來,躥上樹木要她上來,小春擺手說:“我現在可上不去,這樹光禿禿的,枝幹離地都有十丈之遠,可不好爬。”
小動物們回頭看著她,又好像想了很久,爬上樹冠不見了蹤影。它們離開了?小春以為它們放棄了說服她上樹,往手上哈了哈氣搓了搓,拿起斧頭準備繼續砍樹。
“吱吱!”它們又下來了,這次是一群,共有六七隻,同心協力銜著片大葉子包裹的東西,小心翼翼地往下移。小春怕傷著了它們,把斧頭收起來。它們慢慢爬下來了,把嘴中銜著的樹葉包往地上輕輕一放。用小鼻子拱開。
葉子裏躺著一隻它們的同類,隻是這隻長得像鬆鼠的動物脖子上沒有一圈白毛。它左腿處有枝葉劃傷,血跡把傷口附近的毛染紅了,傷口上敷著天問曾經給小春敷過的那種草藥。這隻……姑且叫鬆鼠吧,這隻鬆鼠肚皮還在微弱地起伏,隻是氣息很弱,要是在得不到及時的救治,它會死的。
但是她怎麼能救它呢?小春可不懂醫術,也不能用靈力探查它哪個部位有異樣,她甚至連儲物袋都打不開啊。小春看了一眼圍著她的鬆鼠群,說:“可是我不知道怎麼救它啊?”
鬆鼠們樣子很難過,很多鬆鼠從樹上下來,偎依到快要死去的鬆鼠旁邊,小春看到身邊越聚越多的小動物,心中不忍。動物長情,舍不得自己的同伴。
有一隻鬆鼠爬到她身邊,跳上小春的膝蓋,它的脖子上也沒有那圈白毛,它銜著小春的衣領扯了扯。小春已經能夠明白它們的意思,它這是要帶她去什麼地方。
“你要帶我去哪兒?”小春問它。
鬆鼠則跳到了地上,蹦了幾步,又回頭看她有沒有跟上來。小春基本已經確定這些小動物雖然調皮,但是不會害她,便跟著它走上去。鬆鼠們跟上來,那些脖子上沒有白毛圈的鬆鼠很少,它們與領頭的鬆鼠說著什麼,吱吱吱吱,反正小春也聽不明白。
穿過了紫衫林,它們進入了一片果林,小春發現這裏長著的就是那種它們拿來扔她的紫色漿果,漿果樹木長得並不高大,因為結的果子太多,枝椏都被壓彎了。小春順手摘了一個聞聞,味道還很香甜。她覺得這應該能吃,就摘了幾個放進衣兜裏,拿回去問問天問這能不能吃,他的橘子樹毀了,就換一種樹種吧。
鬆鼠在樹林間跳躍,引著她前往未知的方向。
樹林越來越茂密,日光漸漸西斜,然後這裏就連一絲陽光也沒有了。森林之中靜靜的,隻有她踩斷枯枝的聲音和鬆鼠交談的聲音。
樹木又漸漸稀疏,前方出現了一個崖壁,崖壁上長滿了鐵線藤。領頭的鬆鼠回頭看她一眼,一頭沒入了崖壁中。別的鬆鼠卻都停下來,躊躇片刻,紛紛後退。小春慢慢上前,拉開藤蔓一看,果然是一個山洞。那隻鬆鼠正停在地上擺著尾巴等她。她探頭看了看,真是奇怪,這裏麵明明沒有光,卻並不是漆黑,山洞中的碎石和雜草看得一清二楚。
“吱吱!”鬆鼠看到她探頭進來了,又往前方去。
她還沒決定要不要進去呢!小春咬牙,它跑得好快。害怕把鬆鼠跟丟了自己沒法回去,小春也隻能提步進去。她這才發現,這裏麵為什麼這麼亮,這山洞的壁頂在發出微光。空氣中的氣味也有些潮濕,並夾雜著一股香味,就是那種漿果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