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血紅散盡,那把巨劍損毀嚴重,孤零零落在擂台上,發出鏗鏘之聲,蕭條天地間光華散盡,冷風輕吹,孩子的表情更顯冷淡。晨山腳下的靈力痕跡組成了另一個陣法,隨著他的身法慢慢繪成,陣法形成時威力巨大,將原本的飛劍劍陣炸毀,李峰抵擋不住反噬的威能,被傷及了了內腑。
“師兄,你疏忽了。”晨山突然一笑,李峰還未反應過來,飄逸在半空中的雲錦突然變成猙獰無比的獸頭麵目,撲向李峰。李峰躲閃不及,陷入雲錦之中。
那雲錦一碰到李峰,就纏上了他的身體,化作絲縷鑽入他體內。不多時他便痛苦哀嚎出聲,不住在地上打滾,身體裸露的皮膚上都起了燎泡,一眼看去隻覺得無比惡心。
“救……救……師弟……我認輸……啊!”
晨山隻看著他,並沒有上前。裁判師叔是行仙門的人,怎會不認識季晨山。看到李峰的慘狀,卻也想到此人剛才的出言不遜,他要是此時出聲喊停,可不得罪了季晨山,便隻眼觀鼻鼻觀心當做沒看見。
“小輩且停手!”遠處響起雄渾之聲,聲音嚴厲。眾人抬頭看遠處,卻沒有見到人影。晨山隻是飛身下了擂台,並沒有再顧及台上之人。
“大膽小輩,我叫你你為何不聽?”一個人影突然閃過,抓住了準備離開的季晨山。那人頭發披散,背著巨劍,麵容堅毅,手下並不留情,擒著季晨山的肩膀便是一用力,晨山眉頭微皺,也是吃痛,卻沒有出聲。
“你這人如此歹毒,用的法器也是古怪刁鑽。行仙門何時有你這樣的妖物!快給出解藥,救我徒兒,不然我在這兒定不會要你好過!”說話之中十分強勢。
季晨山說:“前輩此言差矣,演法場上本就是強者勝,你徒兒手段修為均不足,卻敢出言不遜,就要願賭服輸。”
那人毫不相讓:“這本來就是友誼賽,並不論及生死,你這樣奪人性命,可把門派間的友誼置於何地?”
“友誼?”更遠處傳來一聲嗤笑,人影一閃即到。眾人皆是瞪大了眼,出現在四號擂台的可不正是季家老祖,子虛真人。他的手放在晨山的另一邊肩膀上,微一用力,就將那人的手震開。“元風,你徒兒使出血劍殺陣這種陰毒招數時,可曾想到這是門派間的友誼賽?就是你的徒兒輸了,才來斥責我的徒兒心狠,我看你徒兒也是一點都不差啊!”
元風神色幾變,他不曾料到這小子竟然有元嬰師父。他是門派元嬰真人的親傳弟子,平日裏也是驕縱自己徒兒的,仗著背景強大,無人敢招惹,誰知今天居然踢到了鐵板。
這季家老祖與自己元嬰師父也是交好的,自然也認識自己,卻不知現在怎麼辦?他可不想得罪了元嬰老祖。
見自己的愛徒已經躺在擂台上不省人事。元風手一拱,語氣一軟道:“小輩沒有調教好徒兒,竟然讓他犯下這等錯誤,也正是我的過錯!隻是徒兒年歲不長,可望前輩原諒他啊,留他一條性命也讓他可知悔改啊!”
子虛道人含笑望向自己的徒弟,隻聽晨山說:“他中的並不是什麼奇毒,三粒避清丹就能解毒了,前輩不用擔心。”
元風神色一鬆,道謝之後忙飛身向自己的徒兒,喂他服下解毒的丹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