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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這兒看最後比試的修士人很多,熙熙攘攘,三言兩語交談著,很熱鬧。小春來到三號擂台,行仙門想得周到,擂台遠處就設了高座,近處有蒲團,再近處便是些熱血人士喜歡冒險觀看比賽的。高座每個三塊靈石,盯著收靈石的牌子,小春驚愕地捏住了自己的儲物袋,還是算了……她窮,能省則省吧。
她退到了蒲團區,找了個靠裏麵的位置坐著。
劍乾門弟子是個長相陰沉的男修,手中並未拿著劍,而是執一個小塔法器。花音門的弟子則是一個嬌媚女修,這個門派聽名字便是陰盛陽衰,也正是如此,花音門的兩位元嬰大修士都是女子,門中修為高樣貌好的女修也是數不勝數。男修士大多想找花音門女修結成道侶。
小春周圍陸陸續續也坐了不少修士。裁判師叔白旗揮下,那男修小塔形的法器立刻窗戶打開,從各層之中湧出無數金光,那些金光悠悠飄到女修身邊,卻突然鋒利無比,直直地要將她穿成篩子。女修自然不會坐以待斃,手指一掐放出綠光護罩,手中一閃出現一把琵琶,她的指甲伸長,帶著靈氣彈上琴弦,琴弦上發出的靈力光波立刻層層湧開。
男修一聽此琵琶音,臉色一青,手中的法決掐動,那些金絲轉換方向,重新變為柔軟,纏繞上女修的光罩,越纏越緊。
女修飛到半空中,羽衣翩躚,烏發飛舞,眉心垂下的孔雀綠石閃著光芒。她嘴唇微動,琵琶中飄出來金色的符文,符文音韻美妙,令人一聽便有飄飄欲仙之感,即使擂台周圍設置了防護法罩,也抵擋不住音韻的波動,擂台以外的修士聽此仙樂,都忍不住陶醉萬分,更何況擂台上的男修,他臉上立刻出現迷離之色,手中的法決也是一鬆,金絲的纏繞也放鬆了。
女修柔美的臉上出現一抹笑意,眼神卻淩厲無比,手中撥弦一變,立刻就放出了無數金色的刀刃向那男弟子飛去。
男弟子見刀刃飛來,自是大驚,運起步法躲閃攻擊,又拿出自己的飛劍坎砍上迎麵飛來的金刃,刀刃相撞,金刃立刻散作金光。
那金光卻並未消散,而是變作無數細小的針,又飛向男弟子。
男弟子不敢托大,忙祭出防禦法器——一張經幡,護在自己身前。
而他那小塔之中放出來的金絲又扭曲成一束,成為一根金鞭,抽打在女修的護罩上,這金鞭也不是凡物,立刻將女修抽得身形一動,女修唇一抿,彈琵琶的手指撥動速度加快。
男子的經幡防禦力卻隻是一般,擋不住如此數量眾多的金針,終於被金針穿過護罩紮成了刺蝟。本來這也是不礙,他靈力一震便將金針震開,那些小東西卻又重新凝結成鋒利匕首,快速向他飛來。
男弟子慌忙後退,卻腳下不及,跌落了擂台,眼見匕首就要刺來。築基師叔忙揮出白旗,同時靈力一揮,隨手布出一道護罩擋住了女弟子的數把匕首。
“點到即止,身為女修,又隻是門派之間的友誼賽,怎麼如此心狠手辣。”築基修士臉色一沉,嗬斥女弟子。
女弟子隻是盈盈一拜,笑道:“小女知道了。”一派的柔媚。
小春摸了摸下巴,這女子倒是很不錯,姿態優雅,殺伐果斷,難得的是她還如此隨性。這些人的鬥法也確實精彩有趣,手段變化多端,相比之下,她的鬥法手段可不能不說單一的很。不過是弦月刀、血蕊殺針,勉強也可以算上個混沌迷離術。
身法也很重要,她當初圍剿刺金荊棘獸時,若不是身法速度上吃了虧,也不會被那畜生逼得如此狼狽。小春心中暗自分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