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嶽宗的那些人那麼強,這些凜天峰的弟子肯定會被收拾得很慘,蓬景宗的領隊人憤憤地想道。
蓬景宗的其他人心裏也是隻剩下了逃跑的念頭,畢竟,他們的行動已經被對方知曉,還被對方給重傷了,繼續頑抗肯定討不了好。
他們或爬起來,或捂著胸口,或邊戰邊退,狼狽萬分地往夜色深處跑去……他們想要依靠黑夜和混亂來離開這個戰圈。
可是,既然君曉陌他們已經成功地傷到了這批偷襲者,又怎麼會讓他們輕易地離開?他們迅速地扭轉了局勢,反過來把這些偷襲者們給包圍了起來。
蓬景宗的領隊人這才開始急了,他一點都不想在這裏就被君曉陌他們給拿走比賽資格。
如果他們蓬景宗的人能夠堅持到最後,那他們就能在團戰中得到一定的獎勵。而反之,如果他們在比賽的途中就被人搶走了手腕上的身份牌子,那他們就沒有任何的獎勵可言了。
對於這些獎勵,大宗門的人或許不會看在眼裏,而對於他們這些不算大也不算小的宗門來說,還是十分重要的,還會決定領隊人以後在宗門裏的地位。
“那……那個……各位道友行行好,放過我們可以嗎?我們剛剛是鬼迷心竅了,所以才會跑過來偷襲你們的。”蓬景宗的領隊腆著臉說道。
為了不要被君曉陌他們報複,他真是把自己的臉麵都給扔到地上了。
“嗬,放過你?那誰來放過我們?說!你們為什麼會偷偷地跑過來偷襲我們。”魏高朗厲聲質問道。
經曆了一係列的事情以後,他也終於拋棄了那些不必要的心軟,有了幾分小男子漢的樣子了。
魏高朗得到了君曉陌讚賞的一瞥,撓撓頭,咧嘴笑了笑,隨即,又板起了一張臉,對著那些偷襲者們怒目而視。
“我……我們隻是看著你們熟睡了,所以想著能不能偷偷地把你們的牌子拿走。我們這次拿到的分數實在太低,一時沒忍住,就起了一些旁門左道的心思……”蓬景宗的領隊果斷地拋出了他一早就準備好的借口。
“哦?因為分數太低,所以想要趁機來偷牌子啊……”君曉陌不緊不慢地歎了一聲。
“是……是啊,我們知道自己錯了,做這種事情實在是很不厚道,希望你們大人有大量,能夠給我們一次機會,我們一定會跑得遠遠的,不會跑出來礙你們的眼。”蓬景宗的領隊點頭哈腰地說道。
他也受到了不輕的挫傷,丹田裏靈氣翻騰,嘴裏冒出了淡淡的血腥氣。
他垂下頭,眼裏閃過了一絲陰霾。
孟幻秋發出了一聲不屑的嗤笑聲,她最討厭這種表裏不一的人了,而且,骨頭那麼軟,真不怕自己的腰被折掉嗎?
“嘁,你憑什麼要我們原諒你們?就憑你們的這一句道歉?你們覺得修真界有那麼便宜的買賣嗎?”魏高朗牙尖嘴利地反問道。
很明顯,當初還是懵懵懂懂的小少年,在曆經了整整兩天的戰鬥以後,終於明白,有一些心軟和過分的良善是要不得的了。
“是我想岔了。”蓬景宗的領隊繼續哈著腰說道,“不知道各位道友要怎麼樣才願意放過我們?”
“很簡單,把你們手腕上的牌子留下,主動退出比賽,那我們就放過你們。”君曉陌老神在在、不鹹不淡地說道。
“開什麼玩笑!這還叫‘放過我們’嗎?”蓬景宗的一個人憤恨地說道。
“我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君曉陌平靜地說道,那雙冷然的黑眸讓對方後退了一步。
雙方就這樣陷入了僵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