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音符閃下了一道藍光,片刻後,傳音符上的字樣消失了。
這是杜家特有的傳音辦法,可以避開比賽場地所設下陣法對傳音符靈力波動的監控。
而同一時間,以杜詠旭為首的杜家弟子也收到了杜家家主傳來的信息——先別管分數、獎勵和其他的門派,全力找尋凜天峰的那群人,另外,稍稍注意一下恒嶽宗的形象,別做得太出格。
杜家的那些弟子不屑地撇了撇嘴,其中一名嗤笑道:“要找到凜天峰的那一群人,豈不是很簡單的事情?家主大人何必如此緊張,對付一群最高等級隻有練氣十一級的人,實在是太容易了。”
當然,他的不屑是針對凜天峰和恒嶽宗的,作為八大隱世門派的弟子,他從來對這些小門派都是十分地不屑一顧的。
“好了,家主的決定肯定是有原因的,我們照做就行了。”杜詠旭不緊不慢地說道,把傳音符收回了儲物戒裏——他也是十分地看不起這些小門派的人,但家主的命令他不會不聽。
哪怕杜家家主是他的父親。
他們這些談話都是在傳音符的作用下進行的,因為傳音符上麵有著杜家的陣法,其他人沒聽到杜家的這些人說了些什麼,否則,恐怕對他們的觀感會更加地差。
於是,場外的觀眾們發現恒嶽宗那些“弟子”好像又稍稍有了一些變化,當再遇到有其他宗門的人陷入困境時,他們總算會去救人了。
不過,有時候,第一印象是很難磨滅的,特別是恒嶽宗這些“弟子”們的行為前後反差太大,讓人不由得覺得他們好像又在醞釀著什麼陰謀。
隻是,表麵上,其他宗門的人都沒有直說出來而已,背地裏,還是對恒嶽宗的人有了疏遠的心理。
隨著比賽的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場外的眾人發現,出現了一個讓他們都頗感意外的情況——
恒嶽宗那些“弟子”的周圍聚攏了一批其他宗門的人,而旭陽宗凜天峰那些弟子的周圍也聚攏了一批其他宗門的人。
這些人都是被這兩個門派給救下來的,不管是出於安全考慮,還是出於其他原因,那些被救下來的人都自願地跟在了兩大宗門的後麵。
比賽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天,在這場團戰之中,恒嶽宗和旭陽宗凜天峰明顯形成了分庭抗禮之勢,分數遠遠地把其他的門派甩在了後麵。
恒嶽宗能夠拿到如此高的分數,在其他人看來是十分正常的,而讓眾人萬萬沒想到的是,凜天峰居然也會那麼強。
杜家家主皺起了眉頭,這一切與他的預想很不一樣。
他們有獨特的陣法,可以不依賴任何的東西,推演出某個對象的所在區域,而進入比賽區域的杜家弟子手裏都有這麼一份推演陣法。
可是,兩天時間過去了,他們居然還是沒能遇到凜天峰的那些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不成這三天比賽時間就這樣白白地浪費過去了?他們派出一群精英的杜家弟子,可不是為了給恒嶽宗這個小門派來爭榮譽的!
“詠旭,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你們還沒遇到凜天峰的人?”杜家主離開了坐席,走到了一處偏僻的角落,聲音沉沉地問道。
“父親,我也不知道,我用了三次推演的陣法圖,結果找到的地方都是假的……好像有什麼東西阻止了我們找到凜天峰的具體位置。”杜詠旭用傳音符回道。
杜家家主微微眯起了雙眼,他想起了君曉陌那些不知道從哪裏學回來的、神秘莫測的符籙知識和陣法知識。
難道是那個臭丫頭在搞鬼?
任何陣法都不會是萬能的,杜家這次所拿出來的陣法圖也一樣,他們沒把那些中級門派的人看在眼裏,所以拿出的陣法圖都是挺普通的。
隻要一個混淆陣,就完全可以對付他們的這些推演了,那個女娃娃對陣法的了解程度如此深,知道這一點也不奇怪。
“詠旭,把所有的陣法圖都用來推演凜天峰那群人的位置,然後用上你們身後的那些人,采用地毯式搜索的方式,去找凜天峰的那群人。”杜家家主吩咐道。
“身後那些人?”杜詠旭的眼裏閃過了一絲輕蔑,“不需要用到那些廢物吧。”
他們身後的那些人,自然就是被杜家弟子所救,然後心甘情願地跟在他們身邊做小弟的其他門派的人。
他們固然不知道,這些救了他們的人心裏,對他們是充滿了不屑的。
“廢物也有利用的價值,現在情況有變,恐怕凜天峰那些人沒那麼容易找到,現在隻剩下一天的比賽時間了,這次要盡量一舉成功。”杜家家主說道。
杜詠旭沉吟了片刻,說道:“好的,父親,我明白了。”
說得也是,他們救下了那些人,不好好利用一下的話,也太浪費資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