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比起龍虎宗,他們更加倒黴。
本來,他們看到越走越近的隊伍是恒嶽宗的“弟子”們時,他們的心裏是升起了幾分希冀的,因為在這次的團戰中,恒嶽宗的這支隊伍最強大,也就最有希望能夠把他們救出來。
然而,對方卻一直在冷眼旁觀。
“求求你們,救救我們,你們可以拿走我們的牌子……我們不要分數了,拿走我們的牌子……”
這支陷入困境之中的隊伍的領隊人此時已經不再想著要什麼分數或者比賽了,他寧願提前退出比賽,也想要留下一條命來。
可惜,無論他說什麼,他都沒有得到恒嶽宗這群人的任何回應。
沼澤怪又開始攻擊了,他們宗門裏好幾名弟子都死在了那隻怪物的利爪下,這支隊伍的領隊人咬咬牙,兀然高聲地對身邊的那些弟子說道:“我們即便死,也要死得痛快!大不了跟那隻怪物同歸於盡!大家一起上!”
說著,他第一個轉身朝沼澤怪撲了過去。
其他弟子見了,也紛紛地選擇不再躲避,而是直接地迎了上去,用各種方式來對待那隻怪物。
這片沼澤裏充滿了各種各樣的毒霧,吸進去之後,對經脈和丹田的損傷很大,這也是為什麼這支隊伍會陷入如此困境的原因。
事實上,如果他們像君曉陌那樣,在儲物戒裏事先地放下了一些符籙的話,要脫身並不難,但很可惜,他們沒有意識到符籙的重要性,儲物戒裏備著的大部分都是療傷丹藥,連解毒丹藥都沒多少種。
於是,在遇到這種情況時,就隻能坐以待斃了。
場外,恒嶽宗的大長老岱岩峰轉身對身後一個披著鬥篷,看不清相貌的高大男人焦慮地道:“杜家主,我們是不是應該救下那支隊伍……”
“哦?為什麼。”杜家主不緊不慢地問道。
“實……實不相瞞,那支隊伍的所在宗門和我們恒嶽宗的關係很好,這樣冷眼旁觀的話,我怕會涼了其他道友的心。”岱岩峰語速飛快、亟不可待地說道。
“哦……這樣啊。”杜家家主像是被說動了,若有所思。
岱岩峰心裏一鬆,想著,杜家主一定是答應了。
他沒有與場內恒嶽宗“弟子”通訊的方法,但杜家家主肯定是有的,這一點他並不擔心,隻要杜家家主下令的話……
然而,沒等他徹底地把這口氣鬆下來,就隻聽到杜家家主冷笑了一聲,說道:“這又關我什麼事。”
“什……什麼?!”岱岩峰心裏一涼,驟然瞪大了雙眼。
“嗬嗬,我們不是說過,這場交易的重點是在凜天峰嗎?”杜家家主不緊不慢地說道,“我對場內的弟子們唯一的要求就是殺掉凜天峰那一群人,至於你們恒嶽宗的名聲,又關我們什麼事情。”
岱岩峰被氣到了,壓根忘了杜家家主的身份,青白著臉說道:“你!”
“難不成,我們杜家的弟子既要幫你們恒嶽宗殺人,又要幫你們拿第一,還要幫你們保名聲?嗬,岱長老,你已經不小了,怎麼會那麼天真地認為,會有那麼便宜的買賣,你把我們杜家人看做什麼了,嗯?!”
說到最後,杜家主的氣息驟然危險了起來。
岱岩峰被杜家主的威壓給壓得臉色一白,除了心裏涼了一半以外,還不再敢升起半分的抗議念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