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兩歲又怎麼樣?還是小。”君曉陌說完,轉身往前走去了。
魏高朗急忙屁顛顛地跟了過去,想要找君曉陌問個明白,誰知道君曉陌壓根就不再開口了。
雖然嘴角依舊噙著一抹笑意,君曉陌的眼裏卻沒有多少愉悅。
她的腦海裏想起了前世一件令人悲傷的事情——
在那場滅門之戰中,陳飛羽是第一個倒下的,當時,以他已經到達築基期的等級,是沒那麼容易犧牲的,但他卻成為了敵人群攻之下的第一個犧牲者。
當時,那一招致命的襲擊是衝著魏高朗而去的,被陳飛羽擋了下來。
這一擋,他就再也沒有站起來。
盡管那場變故已經離開自己很多很多年了,但君曉陌對於那場變故的每一個細節都記得清清楚楚,還記得每一個人臉上最後的神情。
君曉陌本以為陳飛羽是想要照顧比他小的師弟,所以把這一個襲擊擋了下來,現在看來,似乎另有原因。
的確,一個人,隻有在對另外一個人非常在意,重逾生命的時候,才會在生死的關頭做出最本能的反應吧?
不管前世的陳師兄是怎麼想的,這一輩子,君曉陌絕不會讓他們再次邁入前世的那個結局!
陳飛羽並不知道自己內心的一些小秘密被君曉陌給窺見了一角,他在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葉修文掉進死亡之淵以後,陳飛羽便成為了君臨軒座下實力最強的弟子,不過,直到現在,他的練氣等級都還隻在練氣十一級巔峰,和築基期還差了一個等級。
這便讓凜天峰的這些弟子和其他門派相比起來,綜合實力“弱”上不少了。
至少,其他門派參與團戰的弟子之中,都是至少有一個練氣十二級以上的弟子的,哪怕沒能邁入築基期。
更別提恒嶽宗的那些人了——在恒嶽宗,有兩名已經邁入了築基期的弟子,三名到達了練氣十二級的弟子,與凜天峰這邊的等級比對簡直是天差地別。
難怪這次有不少門派都覺得,旭陽宗得栽在團戰上了,居然派出了這麼一支整體水平隻算得上中等的隊伍來,甚至連一些小門派都比不過。
他們不再放那麼多的關注到旭陽宗的這支隊伍上,轉而把視線投向了其他的門派。
“陳師兄,有什麼發現沒有?”君曉陌走到了陳飛羽身邊,問道。
“暫時沒有。”陳飛羽擰著眉毛說道,“這一片土地的地質實在是太堅實了,不太像傳聞中的沼澤地。”
“我也覺得,但是還是得小心為上。”君曉陌認真地說道。
就在這時,一陣打鬥聲傳了過來,君曉陌和陳飛羽對視了一眼,提高警惕的同時,往打鬥的聲源處趕了過去,沒跑多遠,就看到了一群身穿粉色衣服的女子在與三四隻巨大無比的蠍子纏鬥到了一起。
“是落月派的!”君曉陌一眼就認出了那群人的身份。
在中級門派裏,也隻有落月派全是女子,而且,每一個女子的容貌都很不俗。
“落月派?!那豈不是天依也在裏麵?!”魏高朗也趕了上來,焦急地伸長脖子,往戰鬥的那邊看了過去。
天依?君曉陌的思維頓了一下,才想起了小師弟嘴裏所說的那位“天依”是誰。
不是那天被人眾星捧月一般地擁在中間,據說實力強大,容貌昳麗,迷倒了一眾男修的落月派美女嗎?在發現自己看著她的時候,神情還倨傲無比,特別欠收拾呢。
君曉陌對於那位“美女”的印象實在算不上好,隻是,不想破壞小師弟的美好的幻想,再加上她覺得自己與對方也不會再有什麼交集,所以沒有說出什麼話來而已。
然而,現在看著魏高朗那張寫滿了“我好擔憂”四個字的娃娃臉,君曉陌扶了扶額,心裏忽然升起了一種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