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臨軒不僅是一個嚴厲的父親,還是一峰之主,他絕不希望因為自己女兒的原因,導致自己的弟子們在比賽的過程中遇到什麼意外。
就在君曉陌和君臨軒僵持不下的時候,房門被敲響了,大家以為是店小二,便隨意地開口道,“請進”。
沒想到,進來的人卻是容瑞翰。
容瑞翰本來是賽前想要找君曉陌打打氣的,沒想到乍一走進來,看到的卻是一屋子的人。
不僅如此,坐在首位的君臨軒還一臉怒意地瞪著君曉陌,仿佛對方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事一樣。
容瑞翰拍了拍最靠近門邊的魏高朗的肩膀,輕聲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曉陌師姐想要在比賽過程中使用陣法,所以儲物戒裏放了很多陣法需要用到的東西。師父他老人家不答應,覺得曉陌師姐是在胡鬧,兩人就這樣吵起來了。唔……或許不能算‘吵’,隻是師父他老人家單方麵地訓斥曉陌師姐,不肯鬆口。”
容瑞翰抬頭看向君曉陌,發現她的臉繃得緊緊的,回視著君臨軒的眼裏也充滿了倔強和堅持。
這父女倆都認為自己是對的,都不肯在這個問題上讓步。
容瑞翰無奈地勾了勾唇角,走到了君曉陌的身後,拍了拍她的肩膀。
君曉陌微微一愣:“容大哥?”
她剛剛專注於和父親對峙著,根本沒察覺到房間多了一個人。
容瑞翰拍拍她的頭,轉而對君臨軒說道:“君前輩,您也知道,在曉陌遊曆的過程中,她和葉兄弟曾經遇到過我,也和我逃亡過一陣子,當時也多虧了曉陌的陣法,我們才能一次又一次地死裏逃生,因此,我個人也覺得,讓曉陌在比賽過程中使用陣法來對敵的話,發揮出來的優勢說不定更大。”
君臨軒聽了容瑞翰的這番話以後,緊鎖的眉頭也稍微鬆了幾許。
他的態度總算有了一些鬆動。
君曉陌一看有希望撬動父親腦裏那顆頑固的石頭,不由得眼睛一亮,再接再厲地說道:“是啊,爹,我現在隻有練氣六級,要我一比一地對戰的話,我也打不過別人啊,這又不是分等級的組別比賽,團戰裏麵可是有不少練氣十一級以上的人,到時候我怎麼和他們比?哪怕我的儲物戒裏有符籙,撐得過三天嗎?”
君臨軒仔細地想了想,覺得君曉陌和容瑞翰都說得挺有道理,他幾近要被說服了。
最後,陳飛羽他們也附和道:“師父別擔心,不管怎麼樣,不是還有我們儲物戒裏的療傷藥嗎?出不了什麼大問題的。”
看著弟子們一個兩個都是站在女兒那邊,君臨軒歎了一口氣,也不再堅持了。但他依舊神色嚴肅地對君曉陌說道:“曉陌,我是看你一再地向我保證,所以才會給予你這次機會,我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這不僅是你自己一個人的事情,還關乎到你其他師兄弟的安全,切記不能亂來。”
“是,曉陌謹聽爹的教誨。”君曉陌規規矩矩地應道。
魏高朗悄悄地對身邊的陳飛羽說道:“師父對曉陌師姐實在是太嚴厲了一點吧?”
陳飛羽搖搖頭,說道:“沒辦法,師父他的身上肩負著整個凜天峰的責任,自然對待這些事情不能馬虎。更何況,曉陌師妹還是他的孩子,作為一個父親,他自然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任性胡來,這也是為了曉陌師妹好。否則,當曉陌師妹成為眾矢之的的時候,再後悔就太遲了。”說完,陳飛羽拍了拍魏高朗的肩膀,“你還小,以後你就明白了的。”
魏高朗似懂非懂地撓了撓頭,不說話了。
確定了每個人都安排好自己儲物戒裏的東西,沒有什麼遺漏以後,君臨軒讓眾人匆匆吃了一頓早餐,便往比賽場地那邊走去。
比賽場地的邊緣,人頭擠擠,大家都在等待著比賽區域的開放,同時讓評委們做著最後的身份確認。
為了防止有“讓他人代替自己參賽”這一類事情的出現,每一屆比賽都會有這個環節,還十分地嚴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