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大哥?君曉陌放下了那顆提著的心,走到門口,打開了房門。
容瑞翰站在門口,身上的衣服穿得整整齊齊,上麵還帶著一股仆仆風塵的味道,顯然,他才剛剛回到這裏不久。
“前幾天我回烈焱國處理一些事情了,今晚才趕了回來,沒想到看到你還沒有睡,便過來這裏看一下。”容瑞翰溫聲說道。
君曉陌笑了笑,說道:“容大哥真是有心了。”
其實,容瑞翰沒必要那麼快趕回來的,畢竟這場比賽與容瑞翰的關係並不大,但君曉陌自知這種話沒有必要說出口,因為容瑞翰趕回來的原因,她也明白。
“睡不著的話,出去走走?”容瑞翰掃了一眼君曉陌的床鋪,上麵的被子還疊得整整齊齊的。
“好吧,我也正想出去透透氣呢。”君曉陌笑道。
容瑞翰走到了行廊上,靠在了欄杆旁。
“怎麼,遇到什麼煩心事了嗎?那麼久都還沒睡。”
君曉陌輕歎了一口氣,苦笑著說道:“還真是什麼都瞞不過容大哥你的眼睛。”
“那願意和容大哥說說嗎?有煩惱的話,說出來會好受一點。”
君曉陌搖搖頭,說道:“真有點一言難盡,不知道從何說起。”
容瑞翰挑了挑眉毛,說道:“那就慢慢說?”
“這麼說吧,明天我就要參加團戰了,容大哥你祝我好運吧。”君曉陌故作輕鬆地露出了一個笑容,看起來卻更像是無奈地勾了勾唇角。
“團戰?為什麼團戰需要你上場?”容瑞翰皺起了眉毛。
“除了那些人之外,還能是誰的傑作呢?”君曉陌聳了聳肩膀,“宗門裏的那些老家夥急了,便在團戰名單上動手腳了。嗬嗬,把我們凜天峰的人都給放上去了呢,還真看得起我們。”
容瑞翰的心裏騰起了一股熊熊的怒意,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直接把旭陽宗的那一群人給滅了!
“那你們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呢?隻能硬著頭皮上了。”君曉陌說著,眼神倏然一冷,“不過,如果他們以為這樣就能讓我們沒轍的話,那他們就想岔了,我們凜天峰的人絕不會那麼容易地被打倒。”
“嗯,我相信小陌的能力。”容瑞翰拍了拍君曉陌的肩膀,說道,“不過,我覺得最好的做法還是想辦法離開旭陽宗,讓君前輩自己建立一個門派。”
“我今天和父親提起這件事了,他似乎有點鬆動了,不再那麼堅持留在旭陽宗這個鬼地方。”
“這是肯定的,任何人遇到這種事情都會心寒。”
君曉陌垂下眼簾,不再說話了——其實,她又何嚐不是呢?如果不是曆經過前世今生的一些事情,她又怎麼會對旭陽宗徹底地沒有了任何的留戀?
畢竟,她都是在這個地方長大的……
君曉陌落寞的樣子讓容瑞翰有點心疼。他想了想,走到了君曉陌的身後,竟像是半攬住了君曉陌。
“容大哥,你幹什麼?!”君曉陌渾身上下頓時緊繃了起來。
不是防備著容瑞翰,而是覺得這種舉動實在是太曖昧,讓她感到無比地尷尬,全身上下每一處地方都透著“不自在”三個字。
“別緊張。”容瑞翰低聲說道,聲音在極近的地方透入了君曉陌的耳膜。
隨即,他的手指捏住了君曉陌耳垂上的……耳釘。
耳釘?君曉陌兀然想起,這枚耳釘是容瑞翰送的,裏麵蘊含了一絲他輸入的能量,具有一定的保護作用。
容瑞翰的手上冒出了一些紅光,君曉陌覺得耳垂隱隱有些發燙。
當然,這並不是她的錯覺。
片刻後,容瑞翰後退了一步,拍拍君曉陌的肩膀,說道:“行了。”
君曉陌摸摸耳垂,覺得仿佛還有溫度遺留在上麵。
“這是……”
“我增加了你耳釘上所蘊含的力量,可以提高它的防禦能力,這樣的話,比賽也能多一層保障。”容瑞翰聲音平靜地解釋道。
君曉陌抬頭看著容瑞翰,沒有發現他的神色裏有異樣。
看來,是自己太敏感了,君曉陌尷尬地想道,同時,為自己有那麼一瞬間誤會了容瑞翰的舉動而感到歉疚。
“謝謝容大哥。”君曉陌笑了笑,朝容瑞翰露出了一個真誠而燦爛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