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陽宗的觀眾席上,秦淩宇自聽說了君曉陌曾拿婚約當賭注這件事,他的臉色就一直沒好過。
他萬萬沒有想到,君曉陌居然是在那麼久以前就想著和他撇清關係了,可笑的是,他還一直以為君曉陌舍不得和自己解除婚約,想方設法地要對方主動提出解除婚約這件事。
秦淩宇神色沉沉地看著比鬥台上的君曉陌,所有的猜測死死地壓在了他的神經線上,讓他無比沉鬱。
他忽然之間覺得,自己貌似一直被某人當猴子給耍了。
“叮!”主評委敲響了手邊的銀鈴,說道:“夠了,這裏是比鬥台,不是戲台子,兩位選手各自準備一下吧,比鬥快要開始了。”
君曉陌點點頭,走到了比鬥台的一邊,檢查了一下自己手裏的鞭子。
岱悅還是不依不撓,她高聲說道:“君曉陌,你這個懦弱的廢物,我就知道,當初你應下賭約的時候,遲早要毀掉約定的。”
君曉陌低頭查看鞭子的眼神冷了冷,抬起頭來,翹翹嘴角,語氣平靜地說道:“岱悅,既然你真的那麼想要賭,那我們就拿另一件事來做賭注怎麼樣?”
“拿什麼做賭注?”岱悅嗤笑道,“別告訴我是什麼極品丹藥之類的,我還真不稀罕。”
君曉陌隨意地甩了甩鞭子:“如果我們這次誰輸了的話……誰就永遠地不能出現在容大哥的麵前,怎麼樣?”
岱悅冷嘲道:“你不是說容大哥不能做賭注嗎?怎麼,被我激一激,你又願意接受這個賭注了?”
“容大哥是不能做賭注,我用來做賭注的,隻是我們自己的行為而已……”
“你……強詞奪理!”
“難道不是嗎?我們根本沒有權利把容大哥當做一件物品來轉讓,但我們可以約束自己的行為啊。怎麼,這個賭你接受嗎?”
岱悅被君曉陌說得一噎,隨後,她眯了眯眼,說道:“你真願意拿這個條件來做賭注?”
“當然,而且,當著那麼多人的麵,你也不必要怕我會反悔。”
“嗬!”岱悅冷笑了一聲,“既然你都提出來了,那就再好不過了,而且,我壓根不怕你會反悔……”
因為,我會直接地讓你死在這個比鬥台上!岱悅在心裏咬牙切齒地加了一句。
就在兩人都商議好的時候,主評委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叮叮叮”地敲響了手邊的銀鈴。
“我宣布……中級門派排位賽初級組第二輪第十七場比賽……正式開始!”
隨著主評委的一聲令下,岱悅率先對君曉陌發起了攻擊。
她不打算留給君曉陌任何的反應時間,而且,在她看來,要打贏君曉陌一點都不難。
在上一場比鬥中,她花了一炷香的時間打贏了一個練氣七級的小宗門選手,而在這一場比鬥中,君曉陌隻有區區的練氣五級,要打贏就更容易了吧?
她會用多長時間結束這場比鬥?半柱香?又或者,連半柱香的時間都不需要……
不,她未必要那麼快結束戰鬥,與其讓君曉陌痛痛快快地死在自己的鞭下,還不如先折磨一番這個三番四次和自己搶心上人的女人。
她要先毀掉君曉陌的容貌,再擰斷她的四肢……
岱悅誌得意滿地想著自己一定能贏,卻萬萬沒預料到,她第一鞭就被君曉陌給躲過去了。
在上一場比鬥中,岱悅就是趁著對手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在第一鞭就給了對手狠狠一擊的,而這一次,她的第一鞭直直衝著君曉陌的臉蛋而去。
她不僅要君曉陌重傷,還要一舉毀掉君曉陌半張臉頰。
可是,君曉陌竟然躲過去了。
岱悅愣了愣,隨即,狠狠地咬了咬牙——這一定是君曉陌靠運氣的!她就不信君曉陌能一直地躲過去!
於是,第二鞭,第三鞭,第四鞭……密密麻麻的鞭影把君曉陌整個人都籠罩在了裏麵,翻飛的衣袂與鞭影重合到了一起,讓人看不真切兩人之間的動作。
在比鬥台外,觀眾席上的大部分人都高高地為君曉陌提起了一顆心來,岱悅的用鞭風格實在是過於狠辣,每一鞭甩在比鬥台上都是一道破空的聲音,像是把比鬥台的基石都給擊碎了一樣。
與岱悅相比,君曉陌反倒像是被完全壓製了一樣,至少,他們都沒怎麼發現君曉陌有出招。
在眾人的眼裏,君曉陌似乎隻是一直在躲避,讓不少人都為她捏了一把汗。
看來,君曉陌還是注定會輸吧?這也難怪,恒嶽宗的那名女修真是太凶狠了,而且,她們的修煉等級還相差如此地大。
可惜了,這麼一位美人,還能活著走下比鬥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