岱悅輾轉反側了一個晚上,也被心中的嫉恨給煎熬了一個晚上。
她恨不得第二天就能在比鬥台上遇到君曉陌,然後剝其骨,抽其筋,讓對方像個臭蟲一樣趴在台上,接受眾人目光的洗禮,也讓容瑞翰看一看,到底誰才是真正有資格站在他身邊的那一個。
隻可惜,她似乎還稍稍欠缺了一點運氣,在排位賽的第一輪比賽中,她和君曉陌被錯開了——她在第六天就上了場,而君曉陌則被安排在了第七天。
唯一讓她覺得還勉強值得慶幸的是,君曉陌在這一輪比賽中的對手也是恒嶽宗的,是她的五師兄,梁玉龍。
在比賽的前一天,岱悅找上了梁玉龍,對他說道,希望他能夠輸給君曉陌。
“什麼?!師妹你不是開玩笑吧,讓我輸給一個練氣五級的女修?!”梁玉龍差點以為自己幻聽了。
“我沒開玩笑,你可以讓她重傷,而且是越重越好,但我希望她還能留下一口氣在,撐到與我比鬥的那一輪。”岱悅用命令式的語氣說道。
她之所以讓梁玉龍故意輸給君曉陌,自然不是想要讓君曉陌贏得最後的比賽,而是想要親手在比鬥台上殺死這個賤人。
她要用最殘酷的方式,讓君曉陌受盡折磨而死。在君曉陌臨死前,她還要劃花對方的臉頰,把對方最醜陋的樣子呈現在眾人的麵前。
屆時,她就不相信容瑞翰還能繼續對君曉陌喜歡下去。
這麼一個廢物,又怎麼配得上容哥哥!岱悅憤恨地想道,在腦海裏一遍遍地幻想著君曉陌痛不欲生的場景。
這讓她被容瑞翰傷害的心能夠好受一點。
“師妹,你真是瘋了!”梁玉龍看清楚了岱悅眼裏的嫉妒以及瘋狂,“我拒絕你這個要求,這次比賽不僅與我個人有關,還與恒嶽宗的榮譽有關,師妹你怎麼能夠因為一己之私就讓我故意輸給旭陽宗一個練氣五級的女修,你難道想要讓恒嶽宗成為修真界的一大笑話嗎?!”
“嗬,說得大義凜然,你隻是怕丟麵子而已。”岱悅冷笑著說道,“梁師兄,不要忘記你我的身份差距,這不是要求,而是命令,如果你不肯服從我的命令,我有的是辦法把你趕出恒嶽宗,你信不信?”
“你!”梁玉龍完全沒想到,岱悅居然會直接威脅自己。
“別以為我是開玩笑的。五師兄,別以為你對於恒嶽宗來說有多麼地重要。一個二十一歲的人,隻到了練氣八級,能不能在三十五歲之前達到練氣十二級都難說呢,更別說獲得高級門派的青睞了。我覺得你識趣的話最好就同意我這個提議,否則,你贏了這場比賽也在恒嶽宗待不下去。”
岱悅說得很認真也很篤定,顯然,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了。
利用父親在宗門裏的權勢和地位,把那些她看不順眼的弟子趕出恒嶽宗,這是岱悅以前沒少做的事情。而那些留在宗門裏,又憤怒於她這種狐假虎威性子的弟子不再敢多說什麼,怕自己成為下一個被趕出恒嶽宗的人。
梁玉龍也曾聽說過這些傳言,但他沒想到居然有一天這種事情會落在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