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嗬,怎麼的,一段時間不見,連失憶症都跑出來了麼?也對,能夠私闖禁地而受到長老們重罰,最後連修為都保不住的人,頭腦恐怕也機靈不到哪裏去。”岱悅譏諷地說道,挑起的眼角斜藐著君曉陌,滿滿地都是鄙夷。
也不怪君曉陌對岱悅的身份不太能確定了,加上前世,她最後一次見到岱悅是在六十幾年前,之後就沒聽說過這個人的存在了,現在又哪能一下子就把這個人的容貌和記憶裏的人聯係起來?
不過,確認了岱悅的身份以後,君曉陌倒把很多細節都想起來了。
“岱悅,你不是恒嶽宗的人嗎,跑來旭陽宗幹什麼?”君曉陌淡淡地問道。
恒嶽宗和旭陽宗一樣,都是綜合實力排名前十的中級門派,多年以來的明爭暗鬥可沒少過,排位賽就打了不下百次,但也因此而促進了兩個門派的弟子之間力爭向上的修煉氛圍。
岱悅對君曉陌這種不鹹不淡的語氣十分地不滿,她高傲地抬了抬下巴,對君曉陌說道:“君曉陌,還記得我們的五年之約嗎?”
“五年之約?”
“是啊,三年前,我和你共同看上了淩宇師兄,本來約定了在後年的中級門派排位賽上,我們好好比一比,誰贏了誰就更有資格追淩宇師兄,你沒有忘記吧?”
君曉陌被岱悅說得一愣——有關秦淩宇的事情,她都選擇性地遺忘了不少,岱悅這麼一提起,她才隱約記起有這麼一回事。
岱悅被君曉陌臉上閃過的茫然給氣樂了,她指著君曉陌的鼻子罵道:“我就知道你忘了,嗬,說好的公平競爭,現在呢?你倒捷足先登地和淩宇師兄給定下婚約了!好你個言而無信的君曉陌,活該你的修為降到練氣一級!”
岱悅不提婚約還好,一提婚約,君曉陌的嗓子眼裏就堵上了一口悶氣!
“是秦淩宇向我求婚的,關我什麼事?”君曉陌冷冷地朝岱悅甩了一句,這句話直戳岱悅心窩子,把她心中的酸意戳得一股股地往外冒。
她這句話也不算說謊,的確是秦淩宇先求婚的,至於秦淩宇求婚背後的真實目的,君曉陌也懶得去提醒這個醋意翻騰的女人。
“不可能!”岱悅氣急敗壞地說道,“肯定是你言而無信地去糾纏淩宇師兄,他才會迫不得已地答應了和你之間的婚約的!”
“愛信不信!”和秦淩宇有關的人和事,君曉陌真是一點都不想去沾染了。她懶得和岱悅站在這裏做一些無聊的爭風吃醋的事情,甩袖就準備離去。
至於恒嶽宗的岱悅為什麼會出現在旭陽宗,她就更不想管了,反正也不是她該操心的事情。
“你站住!”岱悅對這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十分地生氣,她怒瞪著君曉陌的背影吼道。
君曉陌壓根連頭都不想回,直接繼續往前走。
“好你個君曉陌!”岱悅從來都不是一個脾氣好的人,她咬牙切齒地低語了一句,越想越氣,頓時眼睛一紅,罵道“君曉陌,受死吧!”,說完,猛地抽出了腰上的一條淩帶,直直地朝君曉陌攻了過去!
君曉陌已經聽到了岱悅的這句話,她閃身想要回避,卻因為經脈和丹田處的真氣無法被調用而動作一滯。就在這一瞬間的停頓,岱悅的淩帶重重地打到了君曉陌的上,君曉陌隻感到背後一陣撕裂的劇痛傳來,她的身體仿若斷了線的風箏一樣飛了出去,重重地摔落在了地麵上。
“噗——”君曉陌感到喉嚨一癢,一口鮮血就這樣直直地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