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一望無際的白色籠罩大地,東方天空中一抹朝陽漸漸升起。抬眼望去,高大筆直的雲杉樹下一襲白衣的青年男子背風而立。“師兄。”一聲輕呼傳來。青年男子回首,俊逸出塵的臉龐,淡漠如菊的氣息,微風輕起,衣袂翻飛,墨絲飛揚,宛若謫仙。待看清來人後,展顏一笑,如沐春風。
“師兄,原來你在這裏,害我找了半天。”一襲藍色紗衣的少女不悅的邊走邊說。隻見她雙眸宛若星辰,麵若桃花,高雅如蓮,超凡脫俗,嫣然一笑,絕色傾城。
“雪兒,究竟是什麼事把你急成這樣?”青年男子帶著濃濃的寵溺含笑望向來人。
“師父讓我們去大廳,說是有事宣布。”
“師父找我們有什麼事?”青年男子眉頭微皺,麵露不解。“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們去了不就知道了嘛!快走吧,別讓師父等急了。”雪兒邊說邊拉著青年男子向大廳方向走去。眨眼之間兩人已走遠,朦朧間隻看到一白一藍翻飛的衣袂和飛揚的墨絲。
進入大廳,一仙風道。骨老人端坐於上座。隱約可以看出年青時的英俊風采。這位便是我和師兄的師父‘天山老人’。
“師父。”兩道。不同的聲音異口同聲恭敬稱呼。
師父微微頷首道。“風兒,雪兒,為師昨日夜觀天象,江湖不日恐怕要再掀血雨腥風,唉,天意難為,這場武林浩劫是在所難免了,如今以你們的身手在江湖中已經鮮有敵手,我也就放心了。我已經老了,以後的事情隻能指望你們這些年青一輩了。”
“風兒,雪兒,我的大限將至,這天山為師就交給你們了。”“師父何出些言。”冷禦風俊逸的臉上滿是不解與焦急。
“是啊師父,您為什麼突然間這麼說?到底出什麼事了?”我不解的詢問。
“唉,天機不可泄露。”師父擺擺手:“雪兒,你今日便先行下山吧,如今江湖動蕩不安,你且去你小師叔的千情宮一趟,他可是想盡早將這宮主的位子傳於你呢。順便再打探一下各路江湖人士的情況。風兒,你繼續留守天山,為師還有一心願未了,如今也到了我完成這個心願的時候了。
“好了,雪兒你且先去收拾行理,不用再來告別了,風兒你跟我來,我有事交待給你。”言畢便轉身離去。
“雪兒,一路小心。”師兄微微上前,輕輕握著我的手慎重囑咐。
“我會的。”我點點頭,抬眼望向師兄的雙眸,冷禦風幽深的雙眸中盛滿濃濃的寵溺,濃濃的情意。隻見他唇角翕動,似有許多話要講,最終卻是什麼也沒說,隻輕歎一聲,便急步向師父離去的方向追去。
回到房間後,我換了一件白色的紗衣,簡單收拾了一下,準備下山。走至門口,我回頭:白色的賬縵,白色的床,白色的梳妝台,這裏的一切是那麼的熟悉,我有一種預感,出了這個門我就再也回不到這裏了。甩甩頭,狠狠心,我頭也不回的向前走去。
伴著初升的太陽,我施展輕功徐徐向山下飛去。我不知道的是,從我走出房門後就有一對帶著濃濃情意的雙眸深深凝望著我離去的背影,直到我消失不見很久以後,目光的主人才輕歎一聲轉身離去。
臨近黃昏,一個不知名的小鎮上,一名身穿白色紗衣的絕色少女緩緩走著。過往的行人無不露出驚豔的目光。
我走到一家客棧門前,抬頭看了一下‘越雲客棧’好特別的名字。心想著邁步走了進去。店裏幾乎沒什麼客人,店小二一看有客人來了,急忙上前招呼:“客官,您是吃飯還是住店?”待看清來人後整個人愣在了那裏。
我看著小二的樣子,輕歎口氣,這一路走來,對這種情況早已司空見慣,見怪不怪了。“一間上房。”我連說了兩三遍,小二才如夢方醒般說:“是,是,是這邊請。”
上了二樓,進入房間我仔細打量:客房不大,擺設也很簡單,隻有一張床一個桌子,桌子上放著一套茶具,趕了一天的路我確實有些累了,用過晚飯後我就直接上床休息了。
睡到夜半時分,我被渴醒,起來喝水之際,嗅到空氣中一絲異樣的氣息:好重的殺氣,竟然可以傳到這裏。我暗自思咐。習武之人的聽覺、嗅覺、視覺和感官都異於常人。雖然這股殺氣傳到這裏已經很淡了,但是我依然可以察覺到。根據這股殺氣我可以斷定:一場高手之間的廝殺正在附近某個地方進行。
抱著看好戲的心情我飛身出窗,立於屋頂之上,片刻之後,向著殺氣傳來的方向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