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和夏侯朔的家庭背景有關,麵對險些傷人成功的白越,夏侯朔的反感程度比顧恩澤這個當事人還要深,等警察做筆錄的時候,一本正經的把顧恩澤變成了,公眾場合無辜弱勢的受害者。
無辜、弱勢……
好吧,飯友你開心就好。
白越隻是骨折,一沒有器官毀損,二沒有喪失勞動能力,所以顧恩澤的正當防衛做的很合理,看著白越以故意傷害未遂被抓著,放鬆的伸了個懶腰。
“謝謝你了,要不然你的律師來的及時,我可能還要擔上防衛過當。”顧恩澤畢竟來到這個任務世界沒多久,本身是以醫術立身,遇到白越這事兒,一時半會兒還真的沒有想到熟識的律師朋友。
“舉手之勞,隻是提供一個聯係方式而已。”夏侯朔卻不想攬這個人情,搖了搖頭,準備開車送顧恩澤回家。
除了幾次自己開車,顧恩澤發現,除了偶爾的公交地鐵,他還坐了不少次夏侯朔的車,這個副駕駛都快成他的專屬座位了,眼神微微閃了閃,顧恩澤轉頭看了看夏侯朔,欲言又止。
天色漸濃,擁堵的車輛卡在外環,兩旁橘黃的路燈照的顧恩澤有些昏昏欲睡。
“後座有毯子和零食。”顧恩澤不說話,夏侯朔也很少主動開口,這是看到副駕駛的人快倒在車窗上,夏侯朔才出聲喚醒顧恩澤的。
迷迷糊糊的坐起來,顧恩澤掩了一個哈欠,看了看手機,“半小時之前不就堵在這裏嗎?怎麼還卡著呢?”
但這車又不能飛,隻能慢慢等,顧恩澤轉身去後座摸了摸,找到一包零食,撕開兩個牛角包,給自己和夏侯朔一人一個。
“這零食是我們上次去農家樂買的吧?你平常也在車裏備一點,誰知道遇到什麼路況呢!”顧恩澤又找到兩盒牛奶,慶幸自己沒有買成酸奶,要不然保質期早就到了。
夏侯朔沒有說話,伸手接過牛角包,安靜的吃了起來。
已經習慣夏侯朔的話少,顧恩澤突然想起了什麼,看著駕駛座的人,“記得醫院電梯那一次嗎?我以為你不會拿那個飯團的,沒想到自己一客氣,還真的把夜宵送出去一半。”
“飯團很好吃,而且,你沒有壞心。”想到顧恩澤遞給自己那個熱乎乎的飯團,夏侯朔抽了張紙巾擦手,看著前麵車輛的尾燈,向顧恩澤解釋。
聽到這個回答,顧恩澤藏在暗光裏的臉露出淡淡的笑意。
看,這就是夏侯朔,相處起來舒服妥帖到,讓人都不想離開的一個人。
“對了,我後天去參加一個誌願援救活動,公司就放心交給你了。”顧恩澤攥緊了手裏的空牛奶盒。
雷一鳴的公司受到重創,屢次想來糾纏蘇裏的時候,被雷家人強製鎮壓,別說當年的桀驁了,現在憔悴的和隻落水狗一樣,還心心念,求而不得著蘇裏。
白家不會坐視白越入獄,但托精神失常這個理由去療養幾年,誰知道還能不能保持正常。
蘇裏的親朋恩師都得到安頓,顧恩澤已經盡自己最大可能為他們尋找生活目標,以求在蘇裏逝去後,能有所依靠和牽掛,不要為他太過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