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耀祖又道:“我今天就要發鴿信通知泉州,我希望得到晉王殿下的明確指示!”
蔣敏點點頭,他從一口箱子裏取出一隻扁扁的金盒,金盒已經封死,隻能用鋒利的匕首破開它。
“這就是晉王殿下給你的命令,連我都沒有資格看,你現在可以看,然後毀掉。”
林耀祖著實有點激動,晉王殿下竟然親自給自己下命令,而且如此絕密。
“現在看嗎?”蔣敏問道。
林耀祖點點頭,蔣敏立刻抽出匕首,切開了金盒,從裏麵取出一張疊好的紙,遞給了林耀祖,他轉身出去了。
蔣敏畢竟是軍人,他懂得服從,決不會利用自己的權力看自己不該看的東西,走到門口,他又叮囑一句,“油燈就旁邊,別忘記燒掉!”
房間裏隻剩下林耀祖一人,他慢慢打開了紙條,裏麵隻有一句話.........
當天下午,林耀祖同時向泉州發送了兩份內容都是一樣的鴿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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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銀色的月光照在函穀關上,一支由三百頭健壯騾子和三十名夥計組成的隊伍正向函穀關而來,函穀關地勢陡峭,山穀狹窄,一座用大青石修葺而成的關城橫亙在峽穀中,居高臨下,易守難攻,就算晉軍使用大型鐵火雷也未必能炸塌城牆,何況士兵在狹窄的山道上,很難靠近關隘。
奪取函穀關隻有兩條路徑,要麼計取,讓敵軍心甘情願獻關投降,要麼就用足夠的屍骨堆積,也能奪取函穀關,事實上,函穀關不止一座,有阻擋東方敵人西進的秦國函穀關,有阻擋關中大軍東征洛陽的漢函穀關。
眼前這座函穀關正是朱泚重修用來阻擋晉軍東征的函穀關。
騾隊靠近函穀關,立刻有哨兵發現了,有哨兵奔上來喝道:“夜間不給通行,調頭回去!”
為首領隊取出一塊銅牌,遞給哨兵,哨兵看了一眼,頓時嚇了一跳,竟然是軍隊的特殊通行牌,哨兵剛要詢問,領隊又出示一支令箭,這下子士兵不敢多問了,那是主將張武滔的令箭,不用說,這支隊伍運的一定是張武滔的私人貨物。
哨兵連忙跑回去稟報,不多時,函穀關城門緩緩開啟,這支隊伍穿過了函穀關,向十裏外的崤關城駛去。
張武滔已得到消息,他親自在城門前等候,當隊伍進入城門時,他走上前道:“我便是張武滔。”
領隊行一禮,把一隻小箱子遞給他,張武滔當場打開箱子細看,裏麵是銀光閃閃的三十錠白銀,每錠十兩,正好是三百兩白銀,這是他的要價。
他合上箱子又問道:“有多少貨物?”
領隊低聲道:“五百石!”
張武滔立刻明白了,是五百石長安運來的鹽,現在洛陽鹽價已漲到每鬥八百文,就算賣給洛陽的私鹽販子,每鬥隻賺四百文的利潤,這一趟也是二千貫的淨利,給了自己三百兩銀子,他們還有一千七百貫的淨利,這裏麵還要給楊密或者劉豐的好處,每鬥一千兩百貫的淨利少不了。
張武滔拿到了屬於自己的好處,他一揮手,“放行!”
隊伍穿過了崤關城,向洛陽方向而去,路上雖然還有三個關卡,但隊伍有張武滔的令箭和軍方的通行牌,這些鹽就變成了軍方的鹽,沒有人敢打它們的主意。
這是張武滔拿到的第一筆好處,很快,三天後,第二批運鹽隊過境了,第三批運鹽隊很快又要到來,白花花的銀子如流水般落入張武滔的口袋,他開始發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