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60章(2 / 2)

最後,王章超被何芳折騰得煩了,隻得道,“行了,下次我和爸說下,賣不賣都由爸來決定。”

“行了,行了,這麼好的生意,爸還能不同意?”何芳喜滋滋的,顯然已等著大筆錢進賬了。

王章超無可奈何地看了老婆一眼,搖搖頭,得失,得失,有時候以為得到了,其實是一種失去。

經過君夙天的“賣身”說服,楊沫算是初步同意兒子以後可以繼續玩槍,隻是要求一定要安全措施做到位,而且如果情況允許的話,她要求旁觀。

君寧澤小盆友很高興,於是,難得主動親著楊沫,把楊沫兩邊的臉都啃了個遍,“媽媽最好了!”要知道,自從君寧澤上了幼稚園中班後,就極少主動親人了,理由則是因為男孩子主動親親很丟人。

所以楊沫一個激動,也把兒子兩邊的臉頰都親了個遍。

直到君夙天看不過眼,一把把兒子從楊沫的懷裏拎了起來,然後有些吃味地對著楊沫道,“你昨晚沒這麼親我。”

楊沫哭笑不得,這能一樣嗎!一個29歲,一個才6歲。

一想到昨晚,楊沫還記得,事後她躺在折疊沙發上,又一次地在燈光下輕撫著他的那些疤痕,忍不住地問道,“當時受傷的時候,疼不?”

“沒什麼感覺。”君夙天答道。

“怎麼會沒感覺?”她詫異,這個答案,是她所沒有料想到的。

他的眼眸輕斂,“當一個人承受過比這種傷痛更嚴重上千百倍的傷痛時,就不會覺得這些痛了。”他說沒感覺,那是真的沒感覺。縱使這些傷破了皮,流了血,甚至還有時候連骨頭都斷了,可是比起另一種痛,卻什麼都算不上。

楊沫怔了怔,君夙天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眼簾還有那濃黑的睫毛,遮蓋住了他眼眸中的一切。而他的口氣是淡淡的,淡到就像是談論著無關緊要的事兒罷了。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楊沫的心卻重重地一縮,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掌緊緊地掐住一般。

那麼他口中所說的更要嚴重上千百倍的傷痛,又該是什麼呢?她突然有點沒有勇氣去問了,隻怕問到最後,那答案會是她所無法承受的。

吞咽了一下喉間突然分泌的口水,她的視線,又落在了他右手手腕上的手環,“這個手環,這幾年你一直戴著嗎?”她轉移話題問道。

他順著她的視線望去,“嗯。”

“為什麼要戴著,我以為在這幾年間,你該是恨我的。”她低低地道。

重逢的第一天,他帶著她去酒店的時候,那種恨意的目光,她是記得的。就好像愛得刻骨銘心一般,他的恨,也是那麼地直接而深沉。

“那時候,是很恨你。”他沒有否認道,“恨你為什麼要離開,恨你為什麼一句話都沒留給我,更恨……”

他說到一般,突然頓住了,而她,心髒又猛地抽痛了一下,“更恨什麼?”

更恨為什麼,她是他的命依,而他,依然栽進去了,就像小叔當年一樣,那麼幹脆直接地栽了進去。明明小叔對他的提醒,都還曆曆在耳,可是他卻還是沒辦法去逃避感情,沒辦法去讓自己少愛她幾分。

“沒什麼。”君夙天搖搖頭道,“沫,以後別讓我再恨你了,那種滋味,對我來說太難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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