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48章(1 / 2)

“何必還要問?”他一個跨步上前,俯著身子,雙手壓在了她工作台上,頓時把她禁錮在了雙手間,“就因為你覺得不適合,所以就可以一走了之,所以就什麼都不告訴我,甚至讓我根本不知道有孩子的存在?”

他的控訴,讓她幾乎沒有辦法去反駁。

“楊沫,你從來沒有告訴過我,你希望什麼樣的愛,你有沒有問過我,願不願意答應呢?”他的臉逼近著她的麵前,黑眸死死地盯著她,他想求一個答案,想要她來告訴她為什麼。

楊沫愕然,去告訴他……她希望什麼樣的愛嗎?從來沒有去問過他,是因為在兩人的交往中,一直以來她都是出於一種被動中,他高高在上,習慣著以他的思想、意誌來和她相處,所以……她根本不以為,如果她說了,他會願意去聽,甚至願意去做。

倏地,君夙天的眉頭微微一蹙,變了一下臉色,然後整個人向後倒退了兩三步,手撫在了一旁的牆壁上。

他的氣息變得有些粗重,臉色則開始隱隱的發白,而垂在身側的左手,此刻已經握成了拳狀,手背上青筋暴起著,就像是在克製著什麼似的。

君夙天的這個樣子,楊沫是熟悉的!那是他疼痛發作的表現。她記得以前在兩人相處的時候,他偶爾會一下子痛上一會兒,那時候的他,告訴過她,這是君家的遺傳病。

後來,在生下小澤後,她也曾擔心過,怕小澤也會遺傳到這種病,可是目前看來,小澤在身體上,似乎一切都很健康。

“你的病這些年還沒有好轉嗎?”楊沫道,她以為,以君家的財力,就算這病不能根治,可是起碼也能好一些啊。

好轉……君夙天唇角勾起一絲嘲諷,在沒有命依的時候,君家的這種痛,隻會一年比一年更甚,直到忍受不住這種疼痛而結束生命。“我沒有必要來告訴你。”他別開頭道。

這會兒,他要用盡自己所有的克製力,才能克製著自己不去抱住他。身體因為疼痛而更加渴望著命依,而他的命依,此刻卻是在她的眼前。

真是既可笑又荒唐。而他,甚至還要慶幸著,今天不是滿月,否則的話,也許他……

“你的藥呢?”楊沫沒理會君夙天的嘲諷,有些急的問道。畢竟這會兒他的樣子看起來著實不太好。他的額頭沁出大顆大顆的汗珠,俊美的臉龐上帶著一絲扭曲,而臉上的血色,這會兒已是褪得幹幹淨淨了。

見君夙天沒回答,楊沫走近到了他的身邊,她記得,以前有時候他會把藥隨身帶著,希望這一次,他也有帶藥。一邊這樣想著,她的手一邊朝著他軍裝的口袋伸了過去。

眼看著她的手指即將碰觸到他的衣服時,他突然低喊著道,“別……碰我!”他的聲音,帶著一種粗重的沙啞,仿佛要喊出這幾個字,對他而言就已經極困難的事兒。

他說著,身子又踉蹌地往後退開了兩步,而視線依然沒有看向她。

這種時候,根本就不是鬧矛盾的時候吧!“如果你不希望我打電話喊來120的話,那麼你現在要不自己把藥拿出來,要不就讓我找找看你有沒有帶藥!”她說著,再度逼近著他,兩手一伸,就摸進了他軍服的口袋。

他的身子僵硬著,隻是這一次,卻沒有推開她。隻是咬著牙關,任由她在他的上衣口袋中摸索著。她靠著他,那麼地近,近到他隻要低下頭,就可以嗅到她發間的清香。

那麼地香,又那麼地甜,就仿佛是世間最勾人心魂的罌粟,讓他沉迷其間不能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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