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了兩下門鈴,並沒有人來應門,楊沫隻得希望別墅的密碼鎖數字並沒有換過。
嗶!
在楊沫輸入了以前的密碼鎖數字後,別墅的門打開了。
楊沫推門而入,別墅裏靜悄悄的,燈也早已關著了。好在現在隻有6點多,天色還亮著。因此屋子裏並不暗。
楊沫看了下一樓,並沒有看到什麼人,於是往著二樓走去。
當她推開著臥室的門走進去的時候,並沒有在房間裏看到什麼人,臥室中幹淨整齊,就像根本沒人呆過似的。
楊沫轉身正想退出臥室,突然一陣天旋地轉,緊接著響起了一聲關門聲,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整個人已經被壓在了門板上。
而壓著她的人,赫然正是君夙天。
他的雙手扣著她雙手的手腕,死死地壓在了門板上,她的脊背被迫貼著門,雙腿被他的膝蓋有力的頂著,身子就連挪動一份都困難。
高大的身軀,把她輕輕鬆鬆地就禁錮在了其中,陰影籠罩著她,鼻尖盡是他的氣息。
楊沫抬頭,隻看到君夙天那雙漆黑的鳳眸,此刻正死死地盯著她。眼中,是震驚、是憤恨、是冰冷,是煩躁、又似乎是渴望……
而他說話的氣息有些急促,像是質問,“為什麼你會來這裏?”
楊沫小心翼翼地道,“我是來……找你的。”
“找我?”他冷笑了一下,“我還以為你這輩子都不想來找我呢。”
楊沫咬著唇瓣,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接口。
君夙天又道,“是你說我們之間隻是一場等價交換的,也是你說,如果你的心要是不要的話,那麼就算我再怎麼強迫,你都不會要。”他說著,目光卻尖銳得似要狠狠地看穿她,“那麼你說,你現在來找我,是為了什麼呢?”
他的眸光,讓她沒由來的有著一陣心虛和難堪。
明明路上已經想好了要怎麼個說辭,可是一旦真的看見了君夙天,腦袋卻又開始變得一片空白。
突然,他的身子一僵,麵色驟然蒼白了起來,他的身體就像是觸電似的,猛然地鬆開了對她的鉗製,往後退了兩步。
君夙天半彎著要,一隻手抓住了胸口的衣襟,另一隻手垂落在身側,手指往掌心收攏,捏成著拳狀。他的呼吸變得更急促了,額頭、手背上都能看到隱隱爆出的青筋。
他的這個樣子,對她來說並不算是陌生,她以前曾經見過幾次的。當即,楊沫就想到了該是君夙天的疼痛發作了,“你那個會痛的病又開始了?藥呢?在你身上嗎?”
楊沫才上前了一步,就被君夙天喝住了,“別靠近我!”
他喘著氣,重重地說著。血咒的疼痛在他身體中發作著,而一旦她再靠近的話,那麼他很可能就控製不住這副身體的本能衝動,而去狠狠地抱住她,把她壓在身下。
楊沫的腳跟定在了原地,咬著唇瓣,隻看到大滴大滴的汗珠,從君夙天的額頭沁了出來,而他的臉色,顯然已經變得更加的蒼白了,幾乎沒有一絲絲的血色。
“我可以不靠近,可是你必須先吃藥!”楊沫吐著聲音道。
君夙天的睫毛顫了顫,抬起眸子,深深地看了楊沫一眼,在深吸了兩口氣,像是稍稍壓抑了一下身體的疼痛後,才踉蹌地走到了床邊,從床頭櫃處拿起了小藥瓶。
君夙天擰開了瓶蓋,卻根本沒數幾片藥,便徑自倒了一些進口中,直接吞咽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