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林一想，也是這個理兒，因此又叮囑了慕風風幾句，才一拐一拐地打了車離開。
楊沫盡量挑著人少的地方走著，和慕風風回到寢室後，衝了杯熱可可遞給了好友，“是真的沒發生什麼嗎？”
慕風風接過熱可可，喝了一口，點點頭，卻又搖了一下頭。接著，什麼話也不說，隻是神經質地喝著可可。
楊沫也沒說話，就坐在一邊，靜靜地等著好友平複著情緒。
好半晌，慕風風才眨著那雙哭腫的眼睛，對著楊沫道，“今天是真的沒發生什麼，最多也就被顧兵摸了幾把可以。不過，也就是今天而已。”
“怎麼說？”楊沫直覺地感到，今天這事兒並沒有完。顧兵最後離開時候的表情，都像是有著下文般。
慕風風手中還握著喝完的杯子，雙手顫得厲害，“他說，要今天這事兒算了，要不，就是我自願跟著他，陪他上……，要不就是蕭林自己把手指給切下來。”上床這詞兒，慕風風終究是有些說不出口。
可是縱使她沒說清楚，楊沫又怎麼會猜不出來。
“就沒第三種解決方法？”楊沫道。
慕風風搖著頭，“顧兵還說，如果我要報警的話，他隨便我報警，可是到時候我家裏就別想安穩！沫沫，我得罪不起顧兵啊，顧兵要整我家，太容易了。可是我也不能讓蕭林把手指給切下來吧，真切了手指，他不就等於是殘廢了嗎？”
楊沫看著慕風風，倏然地明白了，其實風風在回來的時候，心中想必已經是下定了某種決心，所以她什麼話都沒對蕭林說。因為說了，倒不如不說！
顧兵在天懾學院中，雖然隻是一個四星學生，但是在外麵，卻絕對是很多人都不敢招惹的狠角色。
楊沫深吸一口氣，“顧兵有說讓你什麼時候給他答複嗎？”
“三天後。”慕風風回答道。
三天，至少還有三天的時間，第二天，楊沫主動給周曉彥打了電話，沒響幾聲，周曉彥的聲音便從手機的另一頭傳來。
“是沫沫？”周曉彥道。
“嗯。”楊沫應聲著。
“真難得。”輕輕的笑聲，透過手機傳了過來。隻有極少數的情況下，楊沫才會打電話給他，而現在……“怎麼想著給我打電話了？”
“可以找個地方聊幾句嗎？”楊沫道。
周曉彥倒沒什麼意見地道，“可以。”
於是，楊沫約著周曉彥在校外的一家咖啡店見麵。周曉彥來的時候，楊沫主動道，“今天我請客。”
他揚揚眉，似有些訝異，倒是沒也說什麼，隻是坐了下來，點了一杯藍山咖啡。
楊沫點了杯卡布奇諾，一邊心不在焉地喝著，腦子裏一邊組織著一會兒要說的話，直到自覺語言組織得差不多了，她才驟然發現，周曉彥此刻正若有所思地盯著她看著。
楊沫的心跳，猛然地有著一種漏了接拍的感覺，“我今天約你來，是因為……”清清喉嚨，她的話才開了個頭，就看到周曉彥直起了身子，從口袋中掏出了手帕，上半身越過桌麵，手指就這樣擦著楊沫的嘴角。
“沾著泡沫了。”周曉彥微微一笑道，就像是一個再合理不過的解釋。
他的動作自然而輕柔，楊沫的臉泛紅了一下，貝齒有些不自覺地咬上了下唇。周曉彥擦完了後，又重新坐回了椅子上，收起手帕，慢條斯理地輕啜著咖啡，就像是在等待著她的主動開口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