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薄唇緊緊的抿著,清雋的臉龐上,是一片冰封。
而她,繼續說著,“也許你愛我,會把我當成你最愛的那一個,會把我看得比誰都重要。而你,在我心中,卻未必會是最重要的那個人。”
母親,是她這輩子最想要守護的人,也是她……最最愛的人!永遠不可能有誰,在她的心中越過母親,即使,在她最愛他的時候。
他要的太多,而她,能給的太少!
“君夙天,我要不起你,所以,我不想要你了。”
楊沫打開車門,一步一步地走下了車。每走一步,不知道為什麼腳步卻顯得那麼艱難。她沒有回頭,可是卻能感覺出身後依然有著冷冷的目光,在一直盯著她。
手心中,已經全是冷汗了。在她說著不想要他之後,他的臉上,盡是陰霾,粗重的呼吸,一下一下地噴灑在她的臉上,他的牙齒緊緊地咬合著,手指的關節在不停地作響著,整個人就像是在盛怒中。
可是他對她,卻什麼都沒做,隻是鬆開了環抱著她的雙手,對著她說了三個字:“別後悔。”
他的聲音,很輕很柔,就像是情人間的低語呢喃,可是他的口吻,卻很清很冷,不帶有一絲絲的感情。
楊沫走到了廣場旁一幢大廈前,大廈那幾乎如同鏡子般的玻璃,折射出她此刻的狼狽。頭發散亂,衣服的領口歪斜著,嘴唇看起來有些紅腫,而最沒辦法掩蓋的,卻是從脖頸一直到胸前那一連串的吻痕。
一點一點的!隻要是懂得****的人,自然都能看出這個是什麼。
大熱天的,除非她去穿還有領子的襯衫,不然的話根本擋不住這密密麻麻的吻痕。
楊沫想了想,把綁著頭發的皮筋取下來,長發頓時披散了下來,她撥了撥頭發,這會兒倒是不由得慶幸自己的頭發夠長,多多少少可以掩蓋一下。
等到把自個兒整理得差不多了,楊沫才回到了廣場,方小艾看著楊沫空空的兩手,問道,“沫沫,你不是去買飲料了,東西呢?”
楊沫這才想起,自己手中拎著的飲料,在她被君夙天塞進車子裏的時候,似乎是滾到了車的座椅下。
“我再去買吧。”她轉身正打算再去一趟超市,卻看到虞雷正拉著馮憐朝著這邊走來。
而且看樣子,他們似乎是應該奔著她來的。
果不其然,兩人走到了楊沫的跟前,虞雷一臉嚴肅地道,“楊沫,請你向小憐道歉。”
“道歉?”楊沫道,“我不知道我有什麼需要向馮憐道歉的。”
虞雷義正言辭,“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今天是因為那兩個男人,所以才讓小憐項鏈被偷的事兒含糊過去了。楊沫,就算你嫉妒小憐,也不該偷她的東西,更不該借著你那兩個朋友的勢來壓人。”尤其其中一個還是把他打得進醫院的人。
虞雷的心中,對君夙天是既怕又厭,這會兒瞧見君夙天不在,才敢來找楊沫,討回所謂的公道。
“以勢壓人?那麼馮憐帶著工作人員過來強行搜著攤位,難道不是以勢壓人了嗎?如果她的父親不是馮副市長,會有那麼多工作人員幫她搜?”楊沫反問道。
“可是那項鏈就是在你包裏搜出來的!”虞雷指出事實道。
“是在我包裏搜出來的,可是小艾從頭到尾和我一起在攤位裏,我要是真偷東西,小艾會沒看到?我要怎麼既繞過小艾,又繞過馮憐呢?而且我之前也說過了,項鏈上不可能會有我的指紋,我速度再快,也快不到可以眨眼之間戴上手套偷了項鏈,再把手套給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