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方小艾急了,說道,“誰知道這項鏈怎麼進楊沫的包裏的啊,也許有人故意放進去的呢。楊沫有什麼理由偷你的項鏈啊!
“幾萬塊錢的項鏈,也許她看著眼紅呢,她買不起隻能偷了!”馮憐揚了揚下巴道,“再說楊沫喜歡虞雷是全班都知道的事兒,這條項鏈是虞雷送我的,也許楊沫是氣不過虞雷和我交往呢!所以就想著法子偷項鏈來泄憤。”
方小艾氣死了,“楊沫會喜歡虞雷?楊沫以前交的男朋友可是……”
方小艾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楊沫打斷了,“小艾,別說了!”
“可是——”方小艾實在是氣不過,要知道,上次把虞雷打得進醫院的男生就是楊沫的前男友,還是大名鼎鼎的君家人呢!虞雷和那人想比,壓根就沒有任何的可比性。
“哈,楊沫這樣的也交過男朋友?”馮憐嗤笑了起來,身子依偎在虞雷的懷裏,滿眼的不屑道,“她交的男朋友是什麼樣的?還是楊沫你想說,周曉彥是你男朋友?我可是像天懾學院的人打聽過了,周曉彥交往過的女朋友裏,根本沒有你!”
“如果她想的話,那麼隨時都可以成為我的女朋友,而且也是將來唯一的女朋友。”一道清雅的男聲響起,楊沫心中一驚,抬眼望去,隻看到周曉彥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攤位旁,正一臉淺笑著道。
隻是,雖然他的麵兒是淺笑,可是眸中卻有著一絲顯而易見的不悅。
在場的其他人,自是不認識周曉彥,可是光是看著周曉彥渾身的氣度,以及和馮憐說話時候的態度,便知道這個年輕的男人,恐怕身份背景什麼的都不簡單。
馮憐卻是知道周曉彥的,當即麵色難看了起來,銀行裏那踹心窩的一腳,她依然還記憶猶新。
周曉彥從一旁的工作人員手中拿過了項鏈,瞧了兩眼,然後似笑非笑地瞅著馮憐,“你覺得就你這項鏈,楊沫要偷?幾萬塊的東西,你也好意思說,這樣的項鏈,她想要多少條都可以。”
馮憐頓時難堪地漲紅了臉,“項鏈是在楊沫包裏發現的,現在證據確鑿……”
“證據?”周曉彥冷笑著道,“你覺得這是證據?可如果我說它不是證據,那就可能不會是證據!”
拿勢壓人,周曉彥絕對比馮憐更精於此道。
一旁的方小艾,幾乎是用著崇拜的眼光看著周曉彥,這人氣勢也太強大了吧,居然能在眨眼間,就把馮憐壓得死死的。
正在這時,原本還正在和人談話的馮副市長,突然在聽到一旁的秘書對他說了幾句話後,便匆匆地朝著廣場的一邊走去。
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那兒,而此刻從車上走下了一男一女。
馮副市長臉上堆滿了笑容,“難得啊,難得,早聽說你們來Z市了,一直沒機會和你們見個麵,別見怪啊!”
女人笑笑,和馮副市長打著招呼。
而男人在應了一聲後,視線便轉向了廣場這邊的一個個攤位,然後在看到了某個身影後,瞳孔倏然一縮,隨即便大跨步地朝著某處走去。
楊沫是被方小艾扯了下衣服,就聽到對方小聲地道,“沫沫,那不是你的前男友麼,怎麼也來這兒了?”
楊沫一愣,順著方小艾的視線望去,就看到君夙天正朝著這邊直直地走了過來。
原本周曉彥突然出現在這裏,就出乎了她的意料,而現在,就連君夙天都來了,而且還是剛撞上這樣的一個場麵,楊沫隻覺得是亂上加亂。
當君夙天站定在了攤子前的時候,周曉彥捏著那串問題項鏈,輕垂著眸子,嘴角勾起著半彎弧度,李天理、虞雷和馮憐臉上同時閃現著詫異和心悸,畢竟同學會的那一天,三人都被君夙天傷過,總體而言,還是李天理所受的傷最輕了。
而李父和工作人員並不認識君夙天,可是瞧著那緊隨著君夙天走過來的馮副市長,誰都知道這青年身份不簡單了。
君夙天隻是定定地看著楊沫,那眸光,深沉而又……貪婪。有多久沒有見她了呢?每夜每夜的,都會從夢中驚醒。
夢中,反反複複都是她的樣子,她在月光下,說著現在,她已經不想愛他了。
就像是魔咒一樣,困住了他,讓他無法掙脫。
而每每醒來的時候,都是一身的冷汗,身體在控製不住地顫栗著。即使那是已經發生過的事,可是每一次的夢見,都依然會讓他害怕不止。
就像是一次次地在重複著那時候的心境,那時候的疼痛……最後,承受著那像是深淵一般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