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機裏我放了定位裝置,打你手機一直沒人接,就看了下定位係統,發現離開的方向有點奇怪,就趕過來了。”隻是當他趕來的時候,正好警察也來了。
他這才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一想到居然有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動了楊沫,君夙天就一陣後怕,不敢想象,如果她真的出事了的話,那麼他會做出什麼樣的事兒。
或許會殺人吧,把傷害了她的人,統統都殺了。
“我手機裏有定位裝置?”楊沫嚇了一跳,“你怎麼沒和我說過?”
“隻是怕你會迷路,所以裝了個。”他道,又或者其實該說,是他怕有一天,會找不到她,所以才在她的手機上裝了那個玩意兒。
而她,恐怕根本就不會理解他心中的那份不安吧。那種當他看到她和周曉彥在一起時,就湧起的那種不安,不斷地在心中擴大著。
因為他知道,對她而言,周曉彥是和其他人不同的!
楊沫像是接受了君夙天的解釋,沒再問什麼。想必是當時王語簾把她的包一起帶著了,包裏放著手機,才讓他一直找到了這裏。
君夙天抱著楊沫,在一堆警察的簇擁下,上了車,而周曉彥則在站著,目光定定地看著那漸漸走遠的身影,幽深的眸光,似在思量著什麼。
警察局的韓副局長拿著帕子,又習慣性地擦了一下腦門上的汗。雖說現在6月的天,可這警察局裏的空調溫度卻涼爽舒適地很,之所以會這樣,無外乎是這警察局裏進來的幾號人物,看得韓副局長是無比地頭大。
綁架案吧,也分等級的,有撕票的,有重傷的,再不然就是其他啥人生傷害的,但是如果一起綁架案,隻是以受害者挨了幾下耳光而言的話,那實在算是最最不受重視的一類。
而且這一次,被綁架的人,也就是一個普通的女大學生,要背景沒背景,平時這類的案件,也就負責的組長把案件整理下,把罪犯抓捕下,完了上個法院判一下,壓根不需要韓副局長出麵。
可這一次,偏偏卷進了君夙天和周曉彥這兩號人物。在B市,但凡是混這官場的,誰不知道君家和周家啊!一個是軍界裏的半邊天,一個在中央、國務院都有要職,這樣的兩個人,他那個都得罪不起。
韓副局長還記得局長打給他的電話,那個語重心長啊,“老韓啊,這事兒我可就交給你了,這起綁架案,雖說也沒鬧出什麼不好的影響,不過該重視的還是要重視,總要給君家和周家一個交代是不。”
於是,當楊沫和君夙天、周曉彥來警察局做筆錄的時候,韓副局長那是親自接待著,當然,警察局裏備著的藥膏也不少,韓副局長更是親手奉上專治瘀傷的藥膏給了楊沫同學。
而當看著君夙天小心翼翼地給著楊沫的臉上塗抹著藥膏,冷漠冰寂的臉上有著掩不住的心疼時,韓副局長雖然麵兒上依然維持著鎮定,可是心中早已是震驚到了不行。
眼角的餘光,那是把楊沫左瞅右瞅,來回地瞅了好幾遍。
在君夙天給楊沫上藥的時候,盡管直到對方已經在盡量地放輕著力道,可是楊沫忍不住地皺起了兩道秀眉。
“疼了?”君夙天低低問道。
“有點。”她點了一下頭,“不過沒事兒,這藥膏清清涼涼的,其實抹在臉上還舒服的,快點,一會兒還要做筆錄呢,別人還等著呢。”她催促著道。
韓副局長一聽這話,忙道,“不急,不急,筆錄可以慢慢來,先上藥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