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沫那個汗啊,更倒黴的是,當時正巧有幾個學生路過,於是幾雙眼睛,都同時看到了君夙天手中的東西。
第二天,楊沫走在校園裏的時候,老有人用著各種曖昧怪異地眼光瞅著她,班裏還有同學直接私下向她討教道,“楊沫,那個XX牌子的,真的好用嗎?我男朋友老不喜歡戴套子,常說用著不舒服呢,那牌子君夙天用著舒服嗎?”
尼瑪,這是什麼問題啊!楊沫想撞牆!
據說這個牌子的套子,在學校掀起了一陣購買狂潮,學校自動販賣機幾次賣斷了貨,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此時的楊沫,紅著臉,手機幾次打滑後,好不容易才給君夙天戴上了,在半推半就間,被他又一次地吃幹抹淨著。
楊沫的身體再一次地散架著,每次做完那事兒後,她就覺得像是打了一場仗似的,在這場仗中,她完全是兵敗如山倒,隻能任由他不停地折騰著她。
當她承受不住忍不住地啜泣求饒的時候,他卻是不斷地親吻著她的唇,用著誘哄般的語氣道,“沫,再忍一下,忍一下!”
然後便是又一次地翻雲覆雨,一直到她累得成了一灘軟泥,他才會作罷。
所以說,再冷漠的男人,真的到了床上,還是會變成野獸,楊沫這會兒,算是深有體會了。君夙天就是一個極好的例子。
因為實在沒什麼力氣了,所以當君夙天一番滿足後,抱著楊沫進浴室清洗的時候,她也由著他了,反正全身上下他該看的都看過了。
清洗完後,他又小心地給她套上了睡裙,就好像她是易碎的玻璃娃娃似的。
楊沫被君夙天擁著躺在床上,昏昏沉沉中,突然想到了一個以前一直忘了問的問題,“對了,命依到底是什麼?”她有些好奇地問道,在滿月的那天晚上,他渾身狼狽地抱著她的時候,口中曾吐出過這個詞兒,“為什麼你說我是命依?”
君夙天原本放鬆的身子猛然地緊繃著起來,就連楊沫都能輕易地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
這個問題很不平常嗎?
楊沫抬眼看著君夙天,他的頭依然還枕在枕頭上,臉色有點蒼白,而神情透著一種說不出的怪異,就好像是一種秘密要被人揭破的吃驚、尷尬、猶豫……
複雜得很,一時之間,楊沫還真找不出什麼具體的形容詞兒可以來形容。
“這個問題是我不該問的嗎?”她問著,看到他半垂著的睫毛猛地顫了一下,原本摟著他的雙臂更加地僵硬。
君夙天隻覺得當命依二字從楊沫口中吐出的時候,心髒就像是要停擺似的。那是——君家的禁忌,也是他的禁忌!
命依,命依!
相依為命!
卻也是在提醒著他,他的命,其實掌握在另一個人的手中。他的生死,都不是由他自己來決定。如是命依陪伴在他身邊的話,那麼隻要沒有什麼疾病事故,他可以平平安安的直至老死,可是如果沒有命依的話,那麼他的結局,一定會是在45歲以前死去吧!
因為承受著血脈詛咒的君家人,沒有一個活過45歲的!
“命依……是指相依為命的意思。”清冷的聲音,很淡很淡地響起在房間裏,就好像被風一吹,就會散了似的,“在君家,像我們這種得了遺傳病的君家人,會習慣性地把自己最愛的那個人,稱之為是自己的命依。”
楊沫眨眨眼,還是覺得有點怪怪的。“隻是一種稱謂而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