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痛死,又如何呢?”他要的是沫的心甘情願,要的是她的絕對唯一。如果不是的話,那麼他寧可就這樣活活痛死!
華紫木生生倒抽了一口氣,突然道,“那麼我去告訴楊沫,讓她自己來做選擇,看她是想看你痛死好,還是陪著你給你解痛!”
說著,她轉身就打算朝著剛才見到楊沫的地方走去。
“華紫木,你敢!”君夙天的聲音,猛然地響起在了她的身後,“隻要你敢對她說出一個字的話,我一定會讓你無比的後悔!”
這是他的狠話!而當華紫木回頭看著自己的這位表弟時,隻看到了那雙鳳眸中,是一種徹骨的冷。
那是——勢在必行的警告!
在警告著她,一個字都不可以說,如果說出口的話,那麼他一定會給予她最慘痛的教訓!
滿月的夜晚,即使天空有些灰蒙蒙的,幾乎沒有見到什麼星光,可是月亮卻依舊像是銀盤一樣,倒扣在天際,灑落下那清冷如水銀般的月光。
把自行車停在了別墅的門口,楊沫看著一片漆黑的門窗。別墅內,沒有透出什麼光亮,燈全部熄著。這會兒才不過晚上9點,往常這個時候,別墅內的傭人應該都還在,自然,也不會這樣一片的黑。
他是又讓傭人放假了?她記得木雪薔曾說過,在滿月的時候,夙天不會見人。可是原因是什麼,她卻不得而知。
或許……是因為他的病嗎?
她想到了以前有一次,她在滿月後的第二天來找他,看到他的身上有許多的抓痕……
楊沫想著,走到了門前,按了兩下門鈴,果然沒有人來開門。楊沫輸入著門鎖密碼,然後推開了門。
室內,黑漆漆的,隻有玻璃窗灑落進的一些月光。楊沫隨手打開了門口處的電燈開關,柔和的燈光,頓時傾落在整個客廳中。
沒有人,屋子裏都收拾得很整齊。
夙天會是在臥室嗎?楊沫朝著樓梯走去,心情有些忐忑。今天中午撞見的時機太不湊巧,她和周曉彥那樣的站在一起,他當時又是怎麼想的呢?
當看到他那樣冷漠地轉身離開的一刹那,她的心咯噔了一下,竟是那麼地難受。原來比起他的暴力,讓她更加難以忍受的卻是他的冰冷。
如果她今天對他好好解釋的話,他會聽進去嗎?
楊沫想著,腳步一步一步地接近著臥室的方向。或許是夜裏寂靜的關係,她每踩下一步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都是如此的清晰,和她心髒跳動的聲音,交錯在一起。
當她站定在臥室的門口時,手還沒來得及碰上門把,便聽到裏麵傳來了一陣如同野獸般嘶吼的聲音。
她從來不曾聽過這樣的聲音,就像是從喉嚨深處滾出似的,沙啞……而破碎。
那是一種很痛苦的聲音,發出聲音的人似乎想要壓抑,可是又因為實在太痛苦了,而壓抑不住。於是,苦苦掙紮,於是,不停不休。
這樣的聲音,撞擊著人的靈魂深處,僅僅隻是聽著,就讓楊沫的身子忍不住地顫栗了起來,就好像層層疊疊地擠進著她的頭腦和身體中……而且,這聲音……這聲音是……
楊沫的手猛地摁住了門把,推開了臥室的門,昏暗的臥室,沒有開燈,然而借著開門時走廊上的光線,已經足以令得她看清了房內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