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龐翕再度大笑。
“主子!”煙霞行禮。小芽在身後怯生生道:“王爺,您怎麼放她跑了?”
“無事,她跑步了多遠。很快便會回到這裏來。”
“是,那主子便讓煙霞在這裏陪看一場戲吧?”煙霞得到他的應允留下。此時的她發式淩亂如雞窩,胭脂水粉換成了灰炭黑粉,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貝齒緊咬,煙霞在心中發誓:“梅倩娟,你給我記著了,回來我會好好招待你!”
梅倩娟往前逃了沒多久就被前院的壯漢給瞅見了,她本想往山後跑的,但沒想到山後林子太密,剛跑了沒兩步腳就給割傷了,手掌上還給帶進了細刺,她怕疼便咬牙往前院前進,原本想混過去,那些壯漢一見生人便像換了個人似的,個個如狼似虎地追來。無奈,梅倩娟隻好往回跑——她想,畢竟煙霞救過自己,躲過一陣是一陣,總比馬上倒黴強。
“王爺,她真的回這裏來了!”小芽驚呼。
遠遠的瞧見梅倩娟的狼狽樣,龐翕大樂,笑對煙霞道:“看,回來了。”
梅倩娟沒命地跑到煙霞麵前,撐著腰斷斷續續道:“煙、煙霞,救、救命……”
“主子……”煙霞祈求地望向龐翕。梅倩娟身後追著的人早就沒追來,隻是被追的人太害怕沒發現而已。“主子,我能跟你借一步說話嗎?”
龐翕回複以往的冷靜,讓小芽看著梅倩娟,和煙霞走開去,問道:“你想說什麼?”
煙霞左右掙紮了一番,快速道:“主子,梅倩娟已經知道了我們的秘密,留不得。”
龐翕的利眼掃視煙霞一番,冷聲道:“那為何抓到的當時你孤身將人帶到倚日軒。”
煙霞語噎,囁嚅道:“我不過……不過……”
“不用說了。”龐翕走開去:“小芽,抓上她,回倚日軒!”
“是,王爺!”小芽這下可樂了,隻有煙霞,陰沉著臉。梅倩娟不算,她那是哭喪著臉。
“你說什麼,倚日軒是你建的?”待明白了倚日軒的來曆,梅倩娟終於明白了死到臨頭是什麼感覺,她哭喪著臉向龐翕道:“那怎麼辦?新仇加舊恨,你打算怎麼處理我……”
真是冤家路窄,前段時間才剛攪了人家結親,現在變本加厲,一把火燒了人家的別院。就梅倩娟現在的身價,將自己賣了都賠不起。一想起這些,再想想自己的大好人生在這個陌生的地方結束,梅倩娟就有種上天在玩弄自己的感覺——當初來這裏是逃難的對不對,怎麼反倒要栽在這裏了?
“哎、哎,姑娘,你醒醒。”龐翕一看梅倩娟靈魂出竅的神情就忍不住想笑。煙霞哼了一聲扭過身去,嘀咕道:“不就姿色平平,主子怎麼瞧著她就笑?”小芽聽見了,忙細聲提醒道:“小姐,王爺在,小心說話。”
“哼。”煙霞走到龐翕對麵,對其俯身道:“主子,煙霞暫退。”獲得龐翕允許後,她叫上小芽一塊退了下去。
“小芽,你說主子今天是怎麼回事,為何如此開心?”走的遠了,煙霞才將心底的疑惑問出來。
小芽側過頭道:“小姐,你怎麼能在王爺在的時間打翻醋罐子呢?被王爺聽見,隻會落下像琉湘一樣的下場。”
輕輕地歎口氣,煙霞道:“你錯了小芽,主子聽見了,但並沒有加以指責。”
小芽搖頭道:“我不懂。可能小姐與琉湘不同。”
“我倒但願如此,不過……我隻怕主子是怕嚇著梅倩娟。”
“不會,小姐想哪裏去了,梅倩娟不過才剛見麵,你多想了。”
煙霞咬唇道:“你耳聾了嗎,沒聽見主子與她的談話,梅倩娟就是前段時間那個刺客!”
小芽紅唇微張,驚呼道:“啊!我倒真沒注意。”
林子裏龐翕與梅倩娟大眼瞪著小眼,誰也不說話——房子已經成了廢墟,成了梅倩娟縱火的實物指正,也讓他們此刻談判也得站著。
一分鍾……兩分鍾……三分鍾……半個小時……
磋磨了半天,梅倩娟挪了挪僵硬的小腿,結結巴巴道:“你、你說吧,大不了你說什麼我做什麼,要錢沒有,命有一條。”“嗬嗬……”龐翕忍不住輕笑:“就你的條件,出錢將宅子重建回來是不可能的。聽說你能製作胭脂水粉,並且成果不錯?”
梅倩娟眼睛一亮,點頭如搗蒜地吧唧道:“對對對……是有這麼一說。”她眨著亮晶晶的眼睛期盼的看著龐翕。龐翕嗬嗬一笑,隨即肅穆道:“好,既然如此,從此刻起,你就是我王府的下人,專門研製胭脂水粉,可好?”“行!一盒胭脂一兩,管吃管喝管睡!”梅倩娟搶先說出條件,龐翕失笑,突然覺得她很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