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眼光一斂,看向精瘦男子的眼神變得犀利,頓時便讓那名男子不敢繼續有動作,戰戰兢兢的不敢動手,也不敢違背命令。
“我會武,你們打不過我。”妃卿見此,很好心的給兩人提示,以防這兩人真的動手來抓她,屆時傷得更重就不好了。
兩句話,瞬間便讓周圍人覺得有些好笑了,說她是單純,可說出這話卻也是氣人的。
錦繡看著隻覺得好笑,與這些流氓講理的人估計也隻有月妃卿了,單看神色便知此人心懷不軌,而她神情不改的與對方交談,豈能不打她主意呢?
大漢齜牙咧嘴的站起身,色色的表情變得惱怒,雙手緊握,強壯的身軀青筋冒出,大有要動手揍人的打算。
雙方僵持許久,卻不見任何動作時,曲墨楓悠閑從上方走下,看不出任何不妥,與他們離開時無異,但眉宇間卻能察覺出他有絲薄怒,隱在心裏不曾發作。
他緩慢踱步而來,如同在自家庭院散步,優哉遊哉。
“他怎麼了?”妃卿不解的詢問錦繡。
她雖涉世未深,但近來與錦繡相處,她也明白些許。透過錦繡看她時的眼神,透著哀傷與無奈,他每次看的人是月妃卿,但實則,他隻是透過她的身體,去看她的內心乃至靈魂,隻因覺得她與他心中之人相像。
曲墨楓說過,錦繡用情至深是何苦,可見他所做之事也未必是與魔為伍,否則他為何不將她交給魔,反倒治好她?
各人皆有難言之隱,所以妃卿覺得錦繡哪怕做了那些事,為人並不壞。
“大概華傾惹他生氣了。”錦繡如此說道,眼眸中藏匿著幸災樂禍的笑意,大有想看好戲的想法。
妃卿不解,疑惑著站在原地。
大漢見他們還有同伴,而曲墨楓更是一臉生人勿近的表情,暗自吞吞口水,往旁邊慢慢挪動身子,好似覺得落荒而逃太過狼狽,但又希望不要被人瞧見一般。
“為何站在這裏?”曲墨楓並未表現出生氣,輕緩的詢問站在桌旁的妃卿,眼神中有著一抹顯而易見的寵溺。
素白手指,往大漢與精瘦男子身上指去,妃卿單純的回答道:“他們好像想打架。”
錦繡在旁邊坐著,一臉看戲的神情,還不忘補上一句。“是調戲,不是打架。”
隨後就見妃卿輕咬著嘴唇,一臉單純的凝望著他,那雙眨動的眼眸仿佛在詢問錦繡,何為調戲?看得錦繡一陣無言,隻能依靠喝茶的動作,來阻擋掉那種眼神。
錦繡倒想知道,九州有誰能麵對此等純淨的眼神,而無動於衷。
“哦~”曲墨楓將尾音拖的很長,那撫摸著妃卿腦袋的手頓時停住,眼神犀利的看向兩名想調戲妃卿的男子,略顯陰沉的開口:“兩位想怎麼個調戲法?”
在曲墨楓恐怖的眼神下,兩名男子雙雙後退,剛才還估計逃走狼狽,此刻臉色一陣青紅交換,一步也不敢停留,狼狽跑出了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