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我臉上有東西還是我胸口的扣子開了?”
嗯,說話倒還是一如既往的犀利。
“好久不見,葉白,你變了,變得有些認不出了。”許澤亦有些尷尬。
“是嗎?你倒是一點都沒變,公司前台打電話給我,說我的一個叫做許澤亦的人在樓下等我,我以為我聽錯了,想著又不是張三李四,哪來那麼多重名的,就直接下來找你了,找我什麼事呢?不會隻是喝喝茶聊聊天回憶過去吧。”
雖然栩栩和紀如生最後沒能走到一起,但許澤亦和葉白倒是無冤無仇,甚至一度在林栩栩和紀如生打的火熱的時候,關係好到無數人懷疑她倆是不是狼狽為奸了,不過大學畢業之後,許澤亦離開了遙城,二人也漸漸地斷了聯係。
肖默然單手倚在公司前台的台麵上,咬牙切齒的看著二人熟絡的攀談著,閉著眼都能聞到舊識的氣息,沒錯,他知道他正在與一個看起來比自己小了好幾歲的男人較著勁,任何一個雄性動物的靠近他都能嗅到不懷好意的氣息,而這個似乎特別的濃。
十幾分鍾的談話看起來意猶未盡,葉白接過許澤亦手中的卡片,留了電話,臨行前作為多年未見的情誼還破天荒的在公共場合和他擁抱了一下,肖默然全然看在眼裏,更看到了迎麵走來的葉白,臉上藏不住的一絲竊喜和完全沒有褪下去的潮紅。
“看你一臉發春的模樣,他是誰啊?老同學?老朋友?前男友?前夫?如果你敢背著我結婚,信不信我滅了他。”肖默然悻悻的湊上前來,一臉仇視的和葉白並肩的朝著電梯走著,明明在意的要死卻還要裝出一副瀟灑霸道的樣子。
“滅你妹啊,那是我大學同學,來送請柬,你以為人人都和你一樣啊,多春魚。”
“我自清心向明月,隻是明月照溝渠。”肖默然滿臉委屈。
電梯很快就來了,門打開的那一刻,三五個人同時看著葉白和肖默然齊刷刷的道了句“肖總監好,葉總監好”後,便貼著電梯門的一側,井然有序的走了出去。
葉白一臉淡定的點了點頭,走進了電梯,肖默然扯了扯領帶,示意性的微笑。
“假正經。”葉白貼在電梯的一角,瞥了肖默然一眼。
肖默然剛好站在葉白的旁邊,心想著這丫頭就是不收拾不老實,嘴厲害的跟上了發條一樣,偏偏喜歡激怒他,剛好,這站位,肖默然一個轉身,麵對著葉白,左手撐在電梯上,挑逗性的問道:“那你喜歡不正經?”
葉白麵不改色的歎了口氣,剛欲轉身,便被肖默然撐上來的右手堵個正著,圍困在肖默然窄小的臂彎內,葉白隻能正視他:“肖總監,這裏是電梯,而且有監控。”
“你覺得會有人敢進來嗎?”
嗯,不巧,肖默然剛說完這句話,電梯門就適時的打開了。
“額……總監們好,總監,對不起,是門自己開的,我不是故意的。”財務部小王低著頭,以飛奔的速度消失在了電梯門口。
他慘了。
葉白差點笑出了聲,之所以不在意是因為全公司上下無人不知她和肖默然的關係,而肖默然也從來不避諱,葉白低頭走出肖默然的圍困,抱著雙手,朝著市場部總監的辦公室走去,肖默然扯了扯西裝,清了清嗓子,笑嘻嘻的臉立馬變成了冰山狀,將葉白交給他的那個文件夾丟給財務部主管孫查德,說了一句“馬上去辦”後,嘭的一聲,關上了辦公室的門。
到了辦公室後,葉白迫不及待的拿出手機,打給了林栩栩,許澤亦的出現太不正常,這場婚禮在她看來更像是鴻門宴,既是斷定栩栩不敢做什麼,又要她去親眼見證這場婚禮,紀如生葫蘆底到底賣的是什麼藥,葉白還猜不出來,但是她心裏就是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紀如生到底想搞什麼,送請柬都送到我這裏來了,他又不是不知道我和你的關係。”葉白有些氣憤的語氣是裝出來,以她對林栩栩的了解,她知道,她必去無疑,她可能還抱著一絲僥幸的心裏,她希望栩栩根本不會在意。
“你知道我會去的。”
葉白沉默。
“你知道我從來沒有忘記過他,或許這封請柬是他給我的報複,可我還是會去,祝福也好,死心也罷,我總要去麵對,我希望你可以陪我一起。”
“說什麼呢,你去我就去,有我在,誰敢動你一根汗毛,我滅了他全家。”
栩栩哭笑不得,葉白又是這樣的豪言壯誌,可她總覺得這是一種無形的可靠,沒有了所有親人,總會在一定的時間內感到痛苦和悲傷,可葉白帶給栩栩的是超乎了親人的情感,沒有誰可以做到一直陪在你身邊,葉白可以,從大學成為室友的那一天起,從未動搖。
“你們好,我叫葉白,葉問的葉,白百合的合,不對,是白百合的白,以後我們就是室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