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萬年學渣要從良 太可怕(2 / 2)

“我,我,我就是想試試。”

夏韻一把摟過栩栩,栩栩一臉疑惑:“栩栩,你看到前方的一縷青煙了嗎?那是你的祖先在鼓勵你,加油吧,狀元郎,帶上指南針,穿上金鎧甲,我仿佛已經看見了前方騎著白馬的你了。”

“讀死書沒用,我還是挺聰明的,我三歲的時候算命的就說過了。”

“你三歲的時候都在尿褲子哭鼻子,算命的沒說你是水命?”

“夏韻,你最好給我站住,我保證不打死你。”

林栩栩追著夏韻跑出了衛生間,卻不巧在門口撞上個了剛好走到樓梯口的紀如生,一個仿佛雲朵般軟綿綿的身體,一抹幹淨陽光的味道,還有一股瞬間被反彈回來的作用力,栩栩有了種一頭紮進他胸膛的感覺,因為她的頭剛好撞在他的胸口處,頭發絲纏在了他襯衫的紐扣上。

紀如生筆直的站在那裏,雙手隨意的垂放在身體兩側,一臉淡定的表情仿佛在說“這是你主動送上門的,與我無關。”

栩栩的頭被鋪在他胸口的頭發遮擋的無比嚴實,兩隻手像長臂猿的手臂一樣,繞了一圈然後搭在紀如生的肩膀上,當然她完全不知道此刻站在她麵前的人是紀如生,否則她不僅無法淡定,而且還會原地滿血複活旋轉三百六十度後再營造出冷靜裝X的假象:“救救我,這位同學。”

紀如生沒有回答,這種狗血相遇相撞的劇情他從未想過會發生在自己身上:“同學,同學,你聽見我說的話了嗎?夏韻呢?夏韻,你死哪裏去了?”

要說夏韻呢,可是一動不動在旁邊將這一切真真切切看在眼裏,隻是她似乎已經完全沉迷在這段“走廊情緣”的情境中而無法自拔了,當然了,如此一副花癡而不自知,恨不得被纏住頭發是自己的二貨又豈止她自己,紀如生那一刻覺得整個走廊靜的可怕。

他無心癡纏於這段頭發絲與紐扣的不解之緣,隻是隨便一抖肩便甩掉了栩栩放在他肩膀上的雙手,措手不及的下墜力,令孱弱的幾根頭發絲不堪重負,直接斷在了紀如生的襯衫扣子上,細微的疼痛就此傳來,栩栩一臉茫然,時間停頓了兩秒,然後才道了句好痛。

“你沒事吧?”紀如生禮貌性的問道。

“沒事。”栩栩抬起頭,在見到紀如生那張幹淨好看的臉時,瞬間抬手擋住緋紅的臉頰,還未來得及說一聲謝謝便飛一般朝著教室跑去,紀如生不以為然,隨手拿掉紐扣上還留著的幾條短發,轉身也上了樓。

青春裏愛情的模樣總是這麼清晰,它一點也不複雜,它簡單又純粹,它最難守護。它可以是轉身閃入教室的一個背影,它可以是走廊嬉笑打鬧時的碰巧相撞,它似乎也是此刻,是栩栩和如生多年後相遇的熟悉又陌生,變了的街道,變了的季節,變成了西裝,變成了高跟鞋。

“這麼巧?”栩栩第二次站在紀如生的麵前,就連路燈下他的影子都帶了一種無形的壓迫感,栩栩不太敢抬頭,隻是很不自然的將手放進大衣的口袋,她還是害怕,害怕他依舊是那副不屑的表情。

葉子熙熙攘攘,在落地之前經過他的肩膀,他沒有說話,也沒有回答。寂靜的雲山路不時有一兩輛車呼嘯而過,地上的落葉卷起又覆下,始終守在原位。

“一起喝杯咖啡吧。”這不是詢問的語氣,栩栩十分肯定,紀如生沒給她接受與拒絕的機會,說完一個人徑直朝著前麵的一家小咖啡館走去。

紀如生點了一杯黑咖啡和一杯他印象中栩栩曾經最愛的熱可可,店裏隻有他們這一對客人。

“我記得你不愛喝咖啡。”栩栩說。

“我記得你愛喝熱可可,如果你還沒變的話,實在不喜歡,就叫服務員換掉。”如生語氣平淡,比陌生人近一點,卻比熟人遠很多,明明坐在對麵,卻仿佛隔著一條怎麼跨都跨不過的溝壑。

栩栩沉默。

“聽說徐瑞雨要結婚了,老公叫陸天一,婚禮辦在青潭市,沒有叫你嗎?”

栩栩點頭。

說到徐瑞雨的婚禮,他從未想過曾經水火不容的兩個人,如今卻要攜手走進婚姻的殿堂,而曾經愛到無法自拔的兩個人卻成了現在的背道而馳。以前的種種過節早在成長中慢慢淡滅,可徐瑞雨依舊不願意承認,就連打電話給栩栩時的語氣還是那麼的高高在上,栩栩卻真的打心眼裏為她高興,這個曾經因為一個賭約與自己意外的一同考進了川大的人,其實高中那會兒栩栩真的很討厭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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