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行健漸漸難以呼吸,李曄在掐住他脖子的這個時候,還沒忘記將靈氣滲透進他體內,壓製他的靈氣調動,所以此刻,張行健已是雙眼直欲翻白。
“你......你......”張行健張口半響,本想還硬氣的說些什麼話,但觸及到李曄冰冷的眼神,感受到李曄手上巨大的力量,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那些圍上來的人,眼看張行健受製於人,也不敢動手,而且他們每呼喝一聲,李曄手上的力量就大一份,很快,他們就不敢再說話,紛紛閉嘴。
“放開我......放了我......李少尹,放開我。”沒堅持多久,眼前發黑的張行健,就開始討饒,他知道,他再不認輸,可能真的會死,他自覺囂張跋扈,卻沒想到,李曄比他更加跋扈,“李曜你帶走......這件事,我不管了。”
李曄鬆開手,張行健噗通一下跪倒在帝,他捂著脖子,大口喘息。
“把李曜押回牢房。”李曄回頭,對王離吩咐道。
“遵命!”王離大聲應諾。
扶著廊柱的李曜,先前看到張行健,還以為遇到了救星,而且他也看出來了,張行健對李曄態度不善,這讓他覺得暢快,但他還來不及慶幸,就看到救星被煞星打壓,此時已是快要哭出來。
太霸道了。
李曜沒想到李曄竟是如此霸道!
張行健從地上站起身,在眾人的簇擁下,盯著李曄:“李少尹,你如此不留情麵,日後休想在長安府混下去!”
李曄看也沒看他,負手離開:“今日之事,你先動手,眾目睽睽,你也難以顛倒黑白,至於日後如何......”李曄冷笑一聲,“你還是先想想自己,什麼時候能打得過我再說——你一日打不過我,就別想在我麵前咋呼。”
說完這些,李曄的身影,已經離開院門。
張行健死死盯著李曄的背影,憤恨到了極點,他左右看了看,忽然劈頭蓋臉對著身旁的親信,就是一頓拳打腳踢:“廢物!看到本官有難,竟然不出手相救,本官就算養條狗,也知道吠幾聲!”
被打的親信抱頭倒在地上,卻不敢還口,心裏誹謗道:出手相救,怎麼救?連你都對付不了他,我們哪裏是對手?再說,就算我們想救,你也得給時間啊,你照麵就被人家製服,我們都沒反應過來......想救都來不及救。
......
從韋保衡的府上出來,同平章事路岩那張哀傷痛苦的臉,在坐進馬車的那一刻,就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如春水般蕩漾的笑意,他的心情好到了極點,吩咐車夫快馬加鞭,早早離開。
方才在韋保衡府上,對方向他轉述了康承訓遇刺身亡的消息,作為韋保衡橫行朝堂最重要的盟友,看到對方損失了左膀右臂,路岩表現出極大的同仇敵愾,表示一定要將凶手找出來繩之以法。
但是隻有路岩自己知道,他聽到那個消息的時候,心裏已經樂開了花。
路岩沒有回府,在中途換了一輛裝飾簡樸的馬車後,悄悄來到福寧坊一個僻靜的大宅前,這裏是他金屋藏嬌的地方。
作為皇朝有數的重臣,路岩位高權重毋庸置疑,但家有悍妻這種事,不是你位高權重就能杜絕的,更何況他的妻子出自河隴名門,是正經的大世家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