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爭鬥(1 / 2)

李冠書身子微微前傾:“依照康公的意思,我當如何?”

康承訓笑道:“某哪裏敢對國公指手畫腳,隻是覺得國公的顏麵,還是不要被一介小兒折辱的好。”

李冠書臉上肌肉抽了抽,他幾乎忍不住要站起身來,好歹忍住,向主座的韋保衡抱拳:“韋公,此事就此罷了,這回曜兒栽在李曄那小兒手裏,也算記個教訓,這王爵......不要也罷。待得日後,有的是對付李曄那小兒的機會。”

韋保衡看了李冠書一眼,沒有什麼神色變化,淡淡道:“國公決定了?”

“別無他法。”李冠書不無羞憤道。

韋保衡點點頭:“既然國公已經拿定主意,某也不好多言,那此事就如此辦吧。”

李冠書心情不佳,正事談完之後,便沒有在宰相府多作停留,早早告辭離開。

等李冠書走的聽不見聲息了,康承訓才冷笑一聲,頗為不平的對韋保衡道:“韋公,這到手的安王爵位沒了,可不是一件好事。原本,李冠書若是為他兒子謀得親王爵位,咱們就又多了一份力量,如今王爵拱手讓人,折了他李冠書的麵子事小,旁人因此小覷韋公事大,這對韋公的威信頗有折損,王鐸那些老匹夫,難保不對此事大肆宣揚,咱們在朝堂上,這陣子可要被他們壓過一頭了。”

韋保衡淡淡道:“李公不願多作糾纏,某能奈何。”

康承訓不忿道:“以前沒發覺,這李冠書竟是如此無能,會為一小兒所迫!李峴已死,這滿朝上下,根本沒有人會冒著忤逆韋公的風險,去明著幫李曄那小兒,李冠書若是心堅一些,不做讓步,李曄那小兒還真敢把李曜如何,跟他魚死網破不成?他區區一個世子,無權無勢,拿什麼跟我們魚死網破?”

說到這,康承訓更是憤怒:“滿朝上下都知道,李冠書是韋公的人,如今他連李曄那小兒都對付不了,要委曲求全,旁人隻會認為韋公沒能庇護好他,長安城的官員,天下的藩鎮節度使,會因此而小覷韋公,甚至有可能,往後對韋公就不會那麼敬畏了,說不得,王鐸那些老匹夫,還會借此機會,擴充黨羽,公然與韋公在朝堂上作對!”

“罷了!”韋保衡擺擺手,示意康承訓不必再說下去,“李公愛子心切,關心則亂,也是人之常情,康公不必多言......至於王鐸......”他冷笑一聲,睥睨之色盡顯,“他還沒有跟本公扳手腕的實力,以前沒有,往後更不會有!”

“韋公雄才大略,自然不必將王鐸那些老匹夫放在眼裏。”康承訓連忙拱手稱讚,俯下頭的時候,看了一眼李冠書先前坐過的位置,眼中閃過一抹嘲諷之意,像是在看笑話一般。

離開宰相府,李冠書坐進馬車,駛上朱雀大街的時候,一想起康承訓方才的言論,仍是憤恨不平。

回到國公府,李冠書立即命人把心腹幕僚叫到書房,與他商議接下來的事,說起今日在宰相府的談話情景,幕僚訝異萬分:“康承訓怎會那般態度?竟然讓國公不顧曜公子安危,去跟李曄那小兒鬥法?”

李冠書冷哼一聲:“曜兒又不是他的兒子,他當然不會關心曜兒的死活。李曄那小兒,今日敢正麵接我雷霆之怒,擺明了就是以命相搏,沒把生死放在眼裏,而且我已聽說了,李曄那小兒在宗正寺報備修為時,一言不合連宗正寺的官員都敢打敢殺,這小子分明就是已經喪心病狂,他連自己的命都不當回事,又怎會憐惜曜兒的性命?曜兒多在安王府片刻,都可能在忍受不堪承受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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