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暖紫拿起話筒,聲音有些沙啞,有些無力,“你來了,我還以你不肯見我。”
“你找我什麼事。”秦浼嫵問。
“想和你說說話。”
“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
夏暖紫有些自嘲,是啊,她們之間,有什麼可說的。
她麻木地笑著,這樣的笑聲很難聽,“秦浼嫵,你知道我為什麼恨你嗎。”
秦浼嫵不說話,因為嫉妒啊,人性不都是這樣的陰暗嗎。
夏暖紫自顧自地說,“因為我嫉妒你啊,夏家重男輕女,我爸媽眼裏隻有哥哥弟弟,從來都不會看我一眼,哪怕我再怎麼努力,再怎麼優秀,在他們眼裏我也是個賠錢貨!
我明明那麼優秀,那麼討人喜歡,可他們就是不愛我。
而你完全相反,你家世比我好,哪怕性格孤僻懦弱,也依舊是家裏的掌中寶。
每次看到蔣雅丹親自帶你出去玩,給你買衣服買首飾,我就好嫉妒好嫉妒。
同樣是出身豪門,為什麼待遇如此天差地別呢。”
而且秦浼嫵家世比她好,秦家是頂級豪門,而夏家隻能是二流豪門。
本來她覺得,沒關係,就算秦浼嫵是頂級豪門千金,有家人疼愛又怎樣,又醜又孤僻,身邊連個朋友都沒有,哪裏能和她比。
上天還是公平的。
直到那天,她看到了秦浼嫵的臉,那是怎樣的一張臉啊,她一個女人,都心動了一瞬。
心動之後,就是瘋狂的嫉妒。
嫉妒使人麵目全非,這句話一點都沒錯。
從小生活在那樣重男輕女的家庭,她心理本來就有點扭曲。
秦浼嫵令她更扭曲了。
其實她知道,秦浼嫵是無辜的,沒得罪過她,但是,人性這東西啊,誰能控製得住呢。
聽著她自言自語的話,秦浼嫵眼神冰冷,“所以,就為了自己那惡心的嫉妒,你就陷害我?還害死兩條無辜的人命?”
真令人惡心!
她究竟知不知道,李思玲跳樓的事情,對原主造成了多大的傷害!
五次自殺,五次!
想想她都覺得令人發指!
夏暖紫無所謂地笑笑,“怎麼能說我害的呢,李思玲得了絕症,她本來就是要死的,與其被病痛折磨,還不如痛快點。
而且我給她錢了啊,那麼大一筆錢,足夠她一家人衣食無憂。
當初我就和她說清楚了,若她不願意,可以拒絕,可她沒拒絕,她想在死前給家人留點錢,這隻是一場你情我願的交易而已。”
“那張鵬呢,他那麼喜歡你,全身心維護你,歡天喜地來和你見麵,你怎麼忍心!”
提到張鵬,夏暖紫終於有了反應,那雙麻木的雙眼,突然顫動得厲害。
“是啊,張鵬是我的忠粉,我怎麼可能殺了他,我是被人陷害的!”
夏暖紫突然激動地站起來,一手拿著話筒,一手猛地拍著玻璃窗,朝著外麵的秦浼嫵大喊。
“我是被人陷害的!有人害我!我沒有殺人!是那個女人!是那個女人騙我,是她陷害我!!我真的沒有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