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閉目養神了片刻,實在是覺得耳朵聽的難受,丟出了一句話。
這句話讓會議桌前的那幾個老資曆的都坐不住了。
“這家夥是誰?”
“我們話,什麼時候輪到他話了。”
“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子,活膩了不成。”
發話的是幾個三四十歲的老牌。
他們大多也都是各地的一把手,雖然不如風息那般年輕有為,可都是自視甚高。
在他們眼中,何玉手這樣的靠醫術和技術的都不算什麼事。
至於帝莘,他們進會議室就留意到了,覺得是個臉生的白臉。
他們以為此人是風息找來幫忙的,也就沒有多想。
沒想到,對方是個狂妄自大的。
帝莘驟然睜開了眼。
他的目光,在幾人身上轉了一圈。
“別動氣。”
風息頭大。
這一句別動氣,卻是對帝莘的。
可聽在旁人耳中就不同了。
他們都以為,風息是安撫那些老牌狩妖人。
風息找帝莘來,是想讓他幫忙分析下情況。
以前,他們還是一隊的時候,帝莘分析情況都很是準確。
他話不多,可對時局分析,以及策略方麵旁人無法比。
“子,如果不是看在風局麵子上,我今就宰了你。”
對麵,一個長相凶惡的狩妖人磨牙狀。
對於狩妖人而言,殺妖都跟殺雞似的,他們是執法人員,遊走在黑和白的邊緣,所以上頭會給一定的權限。
“好主意。”
帝莘忽的勾了勾唇。
嘭——
就聽到帝莘長腿一蹬,會議桌嗖的飛了出去。
對麵的狩妖人們騰地跳了起來。
會議桌炸開了。
碎屑亂飛,嗤嗤嗤——
木屑竟變得比子彈還要可怕,那名出言不遜的狩妖人隻覺得喉頭一緊。
那個白臉不知何時已經欺身上前。
他的脖頸上,多了一隻手。
“你……你……”
對方瞠目結舌,一個完整的字也不出來。
咯咯作響聲,那人別出手,就是出氣都困難,臉憋成了醬紫色。
“帝莘,手下留人。”
風息一把抓住鱗莘手。
“帝莘?”
在場的其他狩妖人聽到這個名字,都是渾身一震,見了鬼般,如果不是顧忌著麵子,其中幾個老人都已經拔腿就跑了。
“這種廢物,留著也幫不了忙,還拿那麼多資源養著他們,我是幫你們清理門戶。”
帝莘嗤聲道。
早就過,狩妖界要清理一下,太多垃圾。
垃圾的下場,就該呆在垃圾桶裏。
“帝莘,他是鹽邊的副局。知道不少那邊的消息。”
何玉手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隻能提醒了一句。
帝莘一聽,手鬆了鬆。
這時,何玉手的手機響了。
她看了眼手機號碼,忽的,愣住了。
這個號碼,她死也不會忘記。
他終於給她打電話了。
十幾年了。
“我接個電話。”
何玉手罷,走到一旁。
那頭,鴻蒙也是提心吊膽。
當熟悉的聲音,從手機那頭傳來時,鴻蒙心頭一鬆。
“你有人要攻擊市局?就在今晚十點左右?”
何玉手一驚。
她新書掛斷羚話。
對於鴻蒙的話,她並不懷疑。
她看了下時間,已經九點半了。
帝莘的名號一亮出來。
在場的狩妖人們都不做聲了。
哪怕新人們不知道,可看那些老饒臉色,都知道,這不是個善茬。
“有情況,我得了線報,有人要攻擊市局,應該是和我們前兩的掃蕩有關。”
何玉手隱去了鴻蒙的身份。
“攻擊市局?不可能吧,什麼妖敢這麼大膽。”
早前發話的那名鹽邊的副局剛從帝莘的手裏保住了一條命,氣還未徹底喘順,聽到這個消息,也是一臉的不信。
不東南市局有風息坐鎮,就是他們幾十號人。
妖要真是有點腦子,就不會在這時候鬧事。
哪知道,他剛完,帝莘眸光一變。
他走到了窗邊,看向了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