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夠標準,接下來再吊杠三分鍾!”黑隊長還是不滿意,狠狠地說。
常娜覺得這黑隊長似乎與邵悉有仇似的,老是跟他過不去,一次次地嗬斥著讓邵悉上杠,對此常娜心裏很是為邵悉打抱不平。
邵悉僵挺地吊在杠上,汗水浸滿了臉頰,臉漲得通紅,雙手一次次鬆了又握,握了又鬆,最後還是撐不住了,從杠上掉了下來,黑隊長狠狠地責罵道:“笨蛋!簡直是笨蛋!”然後繼續讓邵悉吊杠。其實吊杠並不是個好滋味兒,吊的久了,手心裏的肉被磨的特別疼痛,甚至能磨出血來。
常娜終於看不慣了,大喊一聲 “邵悉!”便跑了過去。常娜衝著那位黑隊長說道:“你這個當領導的怎麼這樣?有這麼整人的嗎?懂不懂得科學練兵?”邊說著邊拉過邵悉的手——他的手心已經被磨得掉了皮,鮮紅的血液漸漸滲了出來,特別讓人憐惜。常娜越看越氣,眼睛狠狠地瞪著那個黑隊長。
“常娜,你來幹什麼,你回去吧!我們正在訓練呢!”邵悉眉頭一皺,著急地說著,急忙把手縮了回去,就迷彩服上擦了兩下。
黑隊長看了常娜一眼,自然知道她就是常局長的千金。但此時此刻,他卻隻能裝作不認識。“如果你想找邵悉,麻煩你等我們訓練完以後再找吧,現在請你不要妨礙我們訓練!”黑隊長衝常娜道。
“你……”常娜被黑隊長的嚴詞厲語氣得兩眼直冒金花,再次指著黑隊長說:“就憑你這麼變著樣的折磨大家,你信不信我一句話就讓你轉業?”
黑隊長一驚,隻是從容地笑了笑,卻未作答。他抬頭一看表,突然取出口哨,猛吹一通。“講評收操!”黑隊長不再理會常娜,兀自地集合隊伍,講評,帶回。
營門口,邵悉停下來,常娜迎了上去。
“邵悉,那黑黑的家夥怎麼對你這麼狠呀,看看你的手都成什麼樣兒了,還一個勁兒地折磨你,我告訴你,你的手得上點藥,不然好不了!”常娜覺得自己這是平生第一次如此關心一個人。
聽著常娜的嘮叨,邵悉似乎有些不耐煩,因為剛才她和黑隊長的爭辯,邵悉心裏有些顧及。“常娜,拜托你了好不好?我們現在是在特衛隊,這裏的訓練和工作都是全封閉式的,你這不是故意讓我挨批犯錯誤嗎?是不是我不挨點兒批評你心裏不得勁兒?”邵悉沒給常娜好臉色看,把常娜急的眼睛都快流出來了。
“你——你以為你有什麼了不起嗎?我告訴你,你,你就是個不懂是非的大混蛋!”委屈的常娜,本來買了一大堆的營養品來看他,他卻一點兒也不領情,反而用這種語氣跟自己說話。一切的一切,不能不讓常娜氣憤至極。
當然,這一切都是讓常娜沒有想到的,本來,她熱情洋溢地趕來看邵悉,卻沒想到受了這麼一頓抱怨。她真恨不得把這個不懂風情的邵悉狠狠地罵上三天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