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問疑犯許林的時候,不時的望著洛雪,可洛雪閉著眼好似睡著了一樣。
到醫院的時候,許林的筆錄差不多做完了,而洛雪一個字不曾說,正如她自己說的,她根本不用她說一句話。
到醫院後,王海一直跟在洛雪身後,醫生為洛雪做了消毒處理,並簡單的包紮了,當然,她這種情況是不需要住院的,洛雪自己也清楚。
她就是不想麵對王海,可這個王海很有耐心,想避也也避不了,無奈之下,隻好跟她回警局了。
“王隊長,這件案子應該很清楚了,我想沒我什麼事了吧?”洛雪鎮定的坐在王海對麵,目不斜視,正眼看著王海。
“當然有,司徒洛雪,那麼晚了,你去夜店做什麼?”王海冷眼逼視洛雪。
“去喝酒不行嗎?”洛雪知道王海他們一直在找炎凱,所以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說炎凱在哪,不能暴露了,否則依王海的行為處事,隻怕會封了那家店。
“喝酒,一個人嗎?”
洛雪打了個哈欠,故作漫不經心狀道:“王隊長,你可能沒去那種地方吧,那裏男客止步,當然隻我一人了。”
“哦,在你兒子失蹤了後,你還有心情去喝酒,司徒洛雪,你可真是個好母親呀。”王海冷笑,他已經讓人去查那家店了,在他的人沒有回來之前,他是不會讓她離開的。
“誰跟你說我兒子失蹤了,他隻是和幾個叔叔出去玩了。”洛雪並不知道王海已經知道若寒失蹤的事,因而這句話等於給自己埋下了禍根。
“是嗎?司徒洛雪,按照慣例,我們要做個完整的筆供,姓名?”王海微微一笑,看上去像是無害的笑容,暗含殺機。
“司徒洛雪。”
“年齡?”
“22。”
“家庭成員?”
“丈夫,兒子。”洛雪並沒有想太多,卻沒想到再一次入了王海的圈套。
“丈夫的姓名,年齡,兒子的姓名,年齡?”
“赫連熠宸,28歲,司徒若寒,5歲。”
王海將做筆錄的本子往桌上一拍,站起喝道:“5歲?司徒洛雪,你22歲就有個5歲的兒子,你不覺得太過誇張了嗎?你們的結婚證……”
洛雪微愣,在那個世界生活的久了,她竟忘記了現在的一些事,在這裏,沒到年齡是領不了結婚證的,更別說生孩子了,況且,寒兒的這個5歲,是根據他的身高來說道的,當初也沒考慮到這些,沒想到今天竟被王海抓到了把柄。
“司徒洛雪,你還有什麼話說?”王海見洛雪驚愕,立即追問。
洛雪沉著臉,怪自己太過輕敵,麵對警察,竟然像麵對敵人一樣,“王警官,我覺得這個與本案無關,我無需回答。”
王海臉色微變,身體前傾,如炬的雙眼逼視著洛雪道:“我堅持認為,你家庭成員的信息與這個案子有關。”
“王警官,既然你這麼認為,那麼從現在開始,在我的律師沒有到來之前,我一句話都不會說,現在我要打電話給我的律師。”洛雪緩緩的站起身,與王海針鋒相對。
她就不信,在這個法治的社會,還真能讓他們為所欲為。
王海似乎認定洛雪找不到律師,或者說他有把握,竟然對著外麵喊道:“很好,小劉,帶她出去打電話。”
小劉帶著洛雪去審訊室,但是王海並沒有離開,似乎要等洛雪回來。
出了審訊室後,小劉小聲的向洛雪道:“司徒洛雪,我們頭因為韓先生的案子有點上火,你千萬不要放在心上,你是被害人,隻要打電話讓人來幫你辦一下手續,就可以回去了,你千萬不要和我們隊長杠上了,這裏是警局,真對上了,吃虧的總是你。”
洛雪還在惱怒王海的陰險,因而不冷不熱的回道:“謝謝提醒,這件案子已經很清楚了,如果你們非要公報私仇,那等著你們的將是律法的製裁。”
見洛雪不領情,小劉無奈的歎道:“唉,既然你已有主意,那就當我沒說,這是電話,你用吧。”
看著眼前的電話,洛雪卻不知道要打給誰,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爸爸,媽媽已經不在了,還有誰能來幫她。
炎凱的電話打不通,熠宸送方平回去不知道回來沒有……
小劉見洛雪拿著電話,遲遲不按鍵,心知她必定是不知道打給誰,便在一旁提醒道:“你或許可以打給方平,程序方麵,他肯定會比較懂。”
洛雪怔了下,臉上終於有了些許笑意,同時也回了小劉一個微笑,“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