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眾臣商議後,赫連熠宸即派使臣先一步前往南清國,他則留在宮裏將朝中大小事情安排妥當,反正有法術,嗖的一下就能到,不差那麼一時半會的。
這日,赫連熠宸正在與成王爺商量國事,太後突然就來了。
“兒臣見過太後。”成王爺立即起身行禮。
“皇上,王爺,哀家沒打擾你們吧?”太後明知皇上兄弟二人正在討論國事,卻有意道。
“太後找兒臣,派人來傳一聲就是了,何必親自過來。”赫連熠宸微蹙眉道,其實太後出現,他也知道大概是什麼事了,隻是這件事,他心意已決。
“皇上,哀家心疼哀家那些皇孫啊,就算你再怎麼不喜歡孩子,那也是你的骨肉,你怎麼下得了狠心?”後妃們被迫喝下打胎藥,一個個心中怨恨,便一狀告到了太後那。
赫連熠宸這會是百口莫辯,那些孩子不是他的,他是如何不能說的。
“太後,你已經有皇孫了,朕也有了皇兒,雷諾國不需要太多的繼承人,兒臣以為寒兒一人足矣。”最近,赫連熠宸一直被這件事煩惱,後妃們姑且不說,那些大世們,尤其是女兒懷孕的臣子,一而再,再而三的請命。
“好吧,哀家就當真有皇孫,可是你也沒必要將他們都趕出宮吧?他們都是皇上你的妻子,你將她們趕出宮,讓她們以後如何生活?”
太後今日雖貴為太後,但也是從妃嬪走來,對於那些妃嬪的遭遇,更是感同身受,一入宮門深似海,更何況那些後妃,都是皇上的人了,這會皇上將他們送出宮,難道還指望著再嫁嗎?
“太後,這個問題兒臣想了很久,在這後宮之中,畢竟隻兒臣一個男人,而後宮妃嬪幾十人之多,這還不包括宮女,兒臣自知能力有限,不忍耽誤她們的大好年華,放她們出宮,尋找新的生活,重新開始。”赫連熠宸向太後解釋道。
“荒謬,自古以來,那個皇上不是三宮後院,皇上這真是你的想法,還是因為皇後不肯回宮?”太後一針見血,自從知道皇後還活著後,所有的人都將問題的症結指向皇後。
按時間推算,皇子出生到現在快兩年了,可是卻還不曾回宮,這當中肯定有問題,如誰敢在這節骨眼上,皇上要廢後宮,可想必然與皇後少了不幹係。
遠在南清國的洛雪,若是知道無端端就背上了黑鍋,不知道會怎麼想。
“太後,這事與皇後沒有半點關係,全是兒臣的意思。”赫連熠宸臉色陰沉,他已經不是以前的赫連熠宸了,也不再是丫頭口中的暴君,這件事,絕對不能牽連到丫頭,否則即使丫頭回來,太後那估計也沒好臉色,到時難免又會出現新的問題。
見皇上如此維護皇後,太後痛心道:“皇上,不是哀家說,如若不是同皇後有關,前段時間皇上為何那麼放縱,就哀家所知,最近這幾個月來,皇上可是夜夜春宵,沒有冷落後宮的任何一位嬪妃,怎麼突然間就轉性了?這讓哀家如何相信?這讓後宮的妃嬪們情何以堪,更別說皇上對已孕的妃嬪下令打胎這事了。”
“母後,兒臣希望您不要插手這件事,這是兒臣的後宮,對後宮的一切,兒臣有權力自行處理。”赫連熠宸知道和太後永遠說不出個所以然,因此不得不以嚴肅的語氣道。
“皇上,你這是在命令哀家嗎?”太後驚愕的看著赫連熠宸,眼眶有些濕潤,還有很多的失望與痛心。
“太後若真要這麼想,兒臣也沒辦法,至於那些後妃,兒臣懇請太後不要插手。”赫連熠宸心裏也不好過,他當初回宮,是太後像母親一樣照顧他,維護他,他並不願意傷害她,可是兩相權衡,如果這件事不堅持下去,它日,受傷的必定是丫頭與寒兒。
“皇上,哀家懇求你,懇求你不要將她們趕出宮,離開皇宮,她們將沒有容身之處,青燈古佛,亦或……”太後說著竟哭了起來,同時她竟向赫連熠宸跪下了。
“太後,你、、、你這不是讓朕為難嗎?”赫連熠宸一把扶住太後,痛心道。
“皇上,哀家也曾經曆過後宮的爭寵,哀家知道她們的苦與痛,都說一入宮門深似海,這偌大的後宮,如果不是姐妹這間互相爭鬥,隻怕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皇上,你又何其忍心——”
“太後,既然一入宮門深似海,朕現在放她們出去不是正好嗎。”赫連熠宸煩躁,太後說這話讓他想到了丫頭,她總是想逃離皇宮,難道她也是這麼想的嗎?
“皇上,如果她們不曾被皇上寵幸,那麼出去對她們來說是好的,但是她們已經是皇年女人,試問天底下,還有哪個男人敢娶她們?除了青燈古佛,皇上覺得她們還有別的去處嗎?”太後聲淚俱下,這就是後宮女人的悲哀,若是在前朝皇上駕崩,凡是被寵幸過的妃嬪都是要殉葬的,好在本朝太祖皇上英明,廢除了這項不人道的殉葬製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