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之琛話鋒一轉,說道:“你放心,我已經狠狠地說了你姐一通,你說她手伸那麼長做什麼?她現在是平陽伯府的當家主母,已經不是連家二房的大姑娘,好好地去管你家的事做什麼?還那麼離譜地要逼著你跟林氏和離!這也幸好你沒答應,要不然你姐還不得成了拆散你們恩愛夫妻的惡婦了。”他以後是絕對不允許月瑤再管廷正的事了。
廷正麵色一僵。安之琛的態度轉變的太快了,而且這話怎麼聽怎麼不對味。廷正強笑道“姐夫,你別這麼說,我姐她也是為我好。”
安之琛並不願意跟廷正糾結這事,而是說起了另外一件事:“林家的人跟林氏有沒有告訴你,不準林氏上安府的大門是我的意思。”
廷正正為此事而來的:“姐夫,我知道林氏的態度不對,等姐回來,我一定讓她給姐斟茶認錯。”
安之琛擺擺手,說道:“斟茶認錯就不必了。這次尋你來,是想跟你說,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當日既然說了不準他上我家的門,就不會再更改。以後你來我府邸,我跟你姐都歡迎,但別再帶著林氏過來了。要不然你帶她過來,你姐不能違背我的意思又不好讓林氏在外麵丟你的臉麵,到時候她可真就左右為難。廷正,你姐養你這麼大,不說回報她的養育之恩,至少也不要讓她難做吧!”
廷正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出的平陽伯府,一直回到家他還是沒想不明白開始明明好好的,為什麼一下就變臉了。他沒說錯什麼話呀!
林氏見廷正麵色難看,著急地問道:“夫君,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了?”
廷正心情悶悶的。
林清菡是知道廷正去了平陽伯府,看廷正的模樣就知道了不好了,當下林清菡一副特別愧疚的模樣,說道:“夫君,都是我的錯,因為我的不謹慎害得夫君差點丟了官職,姐姐生氣也是應該的。”
廷正苦笑道:“算了,都過去的事還說這個做什麼。”
林清菡見狀,趕緊說道:“夫君,要不明日我帶著孩子一起去平陽伯府給姐姐認錯。”
廷正想起月瑤當時失望的神色,說道:“姐姐不在府裏,前兩日就去了莊子上。”
林清菡麵色一變,連月瑤不在,讓丈夫過去的可就是安之琛了。說起來,林清菡心裏對安之琛有些犯怵。她跟月瑤的矛盾已久,但她在月瑤麵前從沒吃過一次虧。可這次安之琛回來放言不準她再踏入安家的大門,她就被家人訓斥了好幾回,他爹更是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弄得她都不敢回娘家了。
林清菡故作平靜地說道:“既然姐姐姐夫都不在府,你去平陽伯府做什麼呀?”
廷正搖頭道:“是姐夫讓我過去的。”說到這裏,廷正望著林清菡說道:“:“清涵,在姐姐沒消氣之前你跟孩子不要再去平陽伯府了。”
林清菡聲音陡然高了:“什麼?”
廷正麵色滿是苦澀:“姐夫說讓你跟孩子們以後不要再進平陽伯府了。平陽伯府是姐夫當家,姐夫這麼說姐姐也不好違逆他。”被安之琛當著麵說不準老婆孩子進他家門,廷正覺得特別難堪。但是能如何呢,若是姐姐的話他還能求情,可現在發話的是姐夫。
林清菡心情很複雜。本來跟安家斷絕了關係,以後不要再看連月瑤的臉色她應該高興的,但是想到娘家人知道這件事的反應,她又高興不起來。
相對於廷正的糾結,安之琛卻是很平靜地在書房看書。這件事對他沒半點影響,以前看著月瑤的份上他指點幫襯無可厚非,現在發現不值當他也就丟開了。說到底廷正隻是他的妻弟,又不是他的兒子,他哪裏會去費心費力。有這精神頭,還不如好好教導自己的兒子。
阿凱拿了一封信進來道:“伯爺,二老太爺的信。伯爺,這是加急信。”加急信就意味著有很重要的事。
安之琛接過來信,看完信以後,安之琛身上散發的寒氣都能將人凍成冰塊。弄得一側的阿凱都打了一個冷顫,心裏忍不住嘀咕,這信裏寫的到底是什麼事情讓伯爺這麼惱火。
安之琛沒有給阿凱解惑,大跨步出去了。